“那太贵重了,我以为只是个普通的礼物。”路唯蓁又把靳岑焰刚才没擦掉的口红也擦得干干净净,“你好点了没?好点了的话,我去找池冽哥了。”
“。。。。。”靳岑焰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怎么有人可以渣得这么明明白白?
他直起身,微微扬着下巴,又恢复了那副“无所谓反正我TM全世界最吊”的样子,静静地看着路唯蓁离开。
路唯蓁往外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慎重地将手上的镯子取下来放到掌心。
她磕磕巴巴补充了一句:
“我是去找池冽哥,把这个还给他。”
她另只手指了指掌心,仰头看着靳岑焰,一双鹿眼干净的要死。
靳岑焰的心一下子就化了:“哦。”
他看着路唯蓁轻轻关上门,身影从窗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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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冽在人群里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路唯蓁。
他心中越发慌乱,总觉得今晚如果找不到,就要彻底把路唯蓁弄丢了。
“池冽哥。”路唯蓁站在亭榭旁的偏厅门口叫他。
亭榭前面有一汪浅湖,池冽绕了一圈才到路唯蓁在的偏厅。
比他选的地方要暖和。
“我刚才的话还是没说完,蓁蓁。”池冽微微喘着气。
路唯蓁没给他再开口的机会,她将紫翡翠镯子递到池冽手里:
“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路唯蓁天生亲情缘浅,她不想和池冽成为陌路人:
“对不起,我之前不知道它是什么意义。”
原来十七岁她主动的那个吻并不是无疾而终。
那天在机场,她无非想要个确定的答案。
“池冽哥,我会等你的。”路唯蓁抬头。
池冽也在那个时候低下头。
没有任何前兆的,两个人鼻尖相蹭,从没挨得如此近过。
时间仿佛就此停滞,路唯蓁控制住自已下意识后退,她定在原地,一颗心脏开始狂跳。
她希望池冽吻下来,甚至微微踮起了脚。
却在等了几秒后,看见池冽眼底闪过慌乱,他偏开头有些生硬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紫色翡翠玉镯,无措地张了张口,最后什么也没说,将那枚玉镯套在路唯蓁的左手上:
“好,等我回来。”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整整过去八年,少年蜕变成眼前的年轻男人。
他们从十二三岁就是青梅竹马,她甚至在撞见他和其他女生接吻时,也不知道该怎么生气。
做不成恋人,还可以做朋友,亲人。
复杂感情的转变往往还代表着要承担责任,太沉重了。
“蓁蓁,我不明白。”池冽推开了路唯蓁的手,摇头,“我现在可以了。”
他看着路唯蓁决绝的神情,脑子里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