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所私立医院是靳岑焰早就联系好的,在京郊湿地公园附近,医生也是他挑的,最好的。
池冽这次属于借花献佛,他在三人群聊里问靳岑焰,要不要告诉路唯蓁背后出力那个是他,靳岑焰说不用。
公园里的路连夜被清理出来,往深处走才是玻璃小屋的民宿。
池冽总是能找到新奇古怪的地方玩。
他一到场就有人过来打招呼。
池冽从不缺朋友,他到哪里都能轻易成为人群里最热闹的那个中心。
过了一会儿,一帮精力旺盛的男人又闹起来,说雪这么厚,不出去玩可惜了。
池冽问旁边路唯蓁的意见。
路唯蓁不好扫兴,说可以。
池冽又借了件员工工作服,罩在她的羽绒服外面。
靳岑焰刚把车钥匙递给服务人员,进来看见池冽在给包成熊的路唯蓁戴帽子。
她穿的太厚了,手都快要抬不起来。
池冽抬脚踹了一下他:
“嘿,儿子出去玩雪吗?”
“滚。”靳岑焰目不斜视,脱了黑色大衣往空调下走。
外面积雪厚厚一层,刚开始池冽还能一本正经地忍住,不逗路唯蓁。
到大家玩开,他将手穿过路唯蓁的胳膊,将人架起来转了半圈,直接丢进最厚的那层积雪里。
路唯蓁笑得很开心,她爬起来抓起一把雪,往池冽脖子里塞。
这种打闹靳岑焰不知道看过多少次。
“旁边有人吗?”一个个子很高,穿着棕色貂绒外套的女生端着咖啡走过来搭讪。
“没人。”靳岑焰回应。
“好久不见。”女生紧接着说。
靳岑焰一下子就乐了,他偏头看了半天,说:
“请问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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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唯蓁透过玻璃往里看了一眼,靳岑焰在和那个他带回家过的超模交谈甚欢。
她又多看了几眼,突然有些头疼。
可能刚才疯过度,出了些汗,池冽把她包的很紧,快透不过气,很难受。
路唯蓁进屋,脱下两件羽绒服,觉得胸口那股闷气散了很多。
打完疫苗,她右胳膊一直在疼,到屋内坐了一会儿,听池冽和旁边的人聊天,精神愈发涣散。
池冽回头过来问她:
“累了吗?有休息室,你可以去休息会儿。”
“好。”路唯蓁拿着自已的羽绒服进了休息室。
休息室没床,只有一张四人麻将桌和一个能坐下三人的小沙发。
路唯蓁将门关上,坐在沙发上往后仰靠了几分钟,觉得头越来越疼,还昏昏沉沉。
她索性披上羽绒服,趴在沙发扶手上看手机。
过了一会儿,手机滑到沙发缝里,路唯蓁也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休息室外还是模糊的笑声,有人走进来摸了下路唯蓁的额头,又开门出去。
路唯蓁感觉到有人掐开自已的嘴,往里舌头下塞了一根有酒精味的体温计。
“含住。”男人声音很熟悉。
路唯蓁醒过来,积蓄了一会儿力气,才睁开眼。
是靳岑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