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颂支支吾吾,“出来……见朋友。”
“什么朋友?”
两个多小时前还在家里刷盘子的云颂现在带着头盔出现在他的面前,没有跟他说过一声!
云颂说:“你别这么紧张,我就是太闷了,买个柚子就回家。”
“没做什么为什么见到我就跑?
霍宗池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糟糕地心情,他对云颂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即使是最大程度的所谓伤害,不也是发生在你情我愿的前提下吗?他已经对云颂作出最大程度的忍让,甚至违背天性地承认他受到影响取向变化,云颂却在看见自己后连声招呼都不打!
“一会儿买柚子,一会儿说见朋友,你嘴里还有一句实话吗?”
云颂说:“其实……就是买柚子,我怕你生气,因为没跟你说这件事。”
“你让我生气的时候还少?”
“那也是……”
他觉得自己应该为此回应,顿了很久没有想出下文,随即又开始心慌。
“也是什么?你看什么?”霍宗池挑眉,问:“你知道我在这里?”
“怎么会?”云颂说,“我什么都没看见。”
“撒谎能再明显一点吗?”
云颂大概是看见了,行为有些忸怩道:“你别站这儿了,我自己会回去的,你有事就先去忙啊。”
说完使使眼色,让霍宗池别忘记那车上还有人。
霍宗池咬牙说等下回去再跟你算账。
云颂觉得人真是不能做坏事,每次不想什么就偏偏来什么,就是知道霍宗池出去约会才敢偷了电瓶车钥匙放心出门。
舒玉姐明明说他们已经定好了餐厅,会到远一点的地方吃饭。
云颂在街上逛了逛,看见新鲜柚子价格很好,不曾想买个柚子都能撞见他。
天气很好,心情原本也不错,现在一切都毁了。
云颂抱着头盔进门,发现霍宗池已经出现在家里,不知道他怎么开的车,回来得这么快。
气氛就像隆冬露重霜寒,冰得人打冷颤。
被霍宗池询问出去见了谁,被说他的手机步数记录很多,被像犯人一样审讯的云颂终于烦躁,说:“逛市场哪有不走路的?”
“你不是骑你最爱的车,也要走那么多路吗?去见谁不能说?”
云颂笑了:“我难道只能和你一个人讲话吗?我也要有我的生活。”
“你出去见谁了?”霍宗池实在没有忍住,凡涉及到付家,他就禁不住嘴巴变得刻薄,“请你吃炒饭的朋友也会带你去高级餐厅消费吗?你是去见付家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