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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暮往长离 er08－11沉默崩毁（第2页）

o：“乔舒亚呢？”

今天的队伍中少了一个男孩。

伊蒙：“乔舒亚清早就被别的大人带走了。”

o：“……被带走了？”

“昨天他‘上课’又没达标……所以他已经拿了三个‘叉’了，不合格，被那些大人带去垃圾场了。”

伊蒙平静地说出了今早生在乔舒亚身上的事。

o闻言，沉默地看向挂在培育区走廊墙上的记录表，上面的“√”、“x”分外明显，不达标次数太多的，都被草草一笔划过，代表这个实验体被送进了“垃圾场”。

而o今天正好有这项工作——“处理实验垃圾”。

西奥多：“乔舒亚他们还会回来吗？”

o：“……还会回来的。来，艾维娅娜，西奥多，把胳膊伸出来。”

伊蒙：“啧！他俩怎么又要扎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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构造体伊蒙咬牙别过脸，拒绝观看，西奥多和艾维娅娜则乖乖撸起拘束服的袖子，露出细瘦的胳膊，每一条血管都颜色乌紫，微弱地跳动着。

细长的针扎进胳膊，西奥多一声不吭，艾维娅娜的大眼睛里盈满了眼泪。

艾维娅娜：“o……疼。”

o：“这是必须的环节，抱歉。”

西奥多：“伊蒙说了，如果今天还要用药，那就说明过几天我们也要被改造了。”

“别说了。”

伊蒙想制止同伴讨论这件事，但o还是都听到了。

o盯着针管里降下去的药品，想起被边缘化前听到的最后一个安排——把艾维娅娜和西奥多改造为构造体后，他们打算在这两个孩子身上尽可能多地尝试新东西。

这两个孩子不是因为状态差才迟迟不被改造的，正相反，听起来那些研究员对两人未来的改造情况很感兴趣，甚至像是在拿前面所有的实验体给两人的实验积累经验。

如果这两个孩子也失败，就意味着这一批实验体全部损耗完毕，需要再从外面的光明孤儿院“采购”一批新的素材。

听说光明孤儿院已经没了，不过从别的孤儿院也行，“圣母教堂”孤儿院？“爱心之家”孤儿院？随便哪个。

反正这个世界上不缺孤儿。

年纪尚小，思想稚嫩，人际关系极其简单。此时的人们自顾不暇，不会去关注世界的死角。

注射完毕。

o：“好了，都回去吧。尽量听话，别惹他们生气。伊蒙，听到了吗？不要再被关禁闭了。”

被特别点名的伊蒙有些不服气，不过还是推着其他孩子离开了。

接下来的工作是处理实验垃圾。

o穿过培育区，推开培育区后方的另一扇门，随后穿过了一条新的甬道。

道路尽头，o启动了垃圾场的大门。大门向两侧缓缓拉开，罕见的阳光投o脸上。

阳光也平等地照亮了垃圾场里的所有，包括那座“山”，那些污水，以及刚被堆放在垃圾场门口的、新鲜的实验垃圾。

乔舒亚的残骸就这样被随意地丢弃在o面前，仿生皮肤微微反光，上面还印着编号“”。

他在今早的实验中，因为那些明明可以预见到的实验问题，成为了废弃构造体。

也许刚才，也是o最后一次能点到艾维娅娜和西奥多的名字了。

o拿起巨型垃圾袋，俯身抱起一个小小构造体的身子，装了进去。

装满袋子后，o奋力爬上那座垃圾山，把袋子们放在山顶，去接受垃圾场顶的空洞照射下来的阳光。

o自己也仰着头，注视太阳，任凭不能承受的光芒让眼前的景象都变成一团虚影。

“为了……万事……？为了万事……继续下去吗？”

距离离开空中花园、来到这处保密严密的地面研究所，已过去了不少时间。

当初做出决定时，o不清楚这个研究所具体的模样，但也能隐约猜到一些。

那时她刚离开科学理事会不久，被人抛出了“橄榄枝”。

研究员：“怎么样，万绪，想好了吗？他们对我们的研究方向很感兴趣，也提供了充足的资源支持，接下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他们都会支持的。”

万绪：“每个邀请你去工作的人都会这么说。而且，说到充足的资源，你指的是那些‘优秀的实验体素材’？你应该知道那都是什么？”

研究员：“大家都心知肚明，不用说出来吧？”

万绪：“我更想知道组里的资料是谁泄露出去的。”

研究员：“你找出人来又能怎样？有心人迫不及待想要做出点成果，也有人想拿手头的东西交换利益，他们什么都不惜利用的。哪怕你阻止了一个、两个，后面也还会有人想着拿出去交换，甚至外面也会有人专门来搜寻，别天真了。”

万绪：“……”

研究员：“你那么执着于实验，现在又不在科学理事会了，没有别的出路……我还以为你会是最好劝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