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投毒方式十分重要。
言淡把资料一张张捡起,合在一处,再次走到闫岩的尸体面前。
她想象着对方如果是投毒,最有可能在什么地方留下线索。
这种让人痛苦的烈性毒药,沾染到皮肤是否会有痕迹?
循着这种思考路线查找,言淡果然发现对比其他尸体,闫岩的右手指腹更加发黑一些。
如若只是在手上,能藏有的毒药量应不足以杀死二十九个人。
他又是把毒药藏在了哪里?
这具尸体处于中间,尸检还未检查到这边,所以闫岩的衣着相对整齐,还未被动过。
言淡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抬起尸体的袖口领口查看,均无发现。
众目睽睽下毒,不论是摸袖口内和领口内都似乎不太自然啊!
那如果是腰带有些松,做个提腰带的动作呢?
自然许多,似乎不雅观。
但军营之中,几乎都是粗人……
庆祝的宴会上大家也均没有着军甲。
言淡解开了腰上的结,轻柔把腰带掀起。
闫岩家世普通,用的是简单的粗布做腰带,上方并无装饰,只是两条蓝色的布拧在一起,绕上一圈后打了个结。
随着两条布慢慢打开,夹层中果然有些许粉末残留其中。
终于有发现了!
言淡故作惊讶的叫出声,“咦?腰带上怎么有这个?”
麻溜跑路投毒案
伏清合远远看了眼言淡手中的腰带,眉目微凛,大步走过来。
“快放下。”声音带着一丝焦急。
待言淡放好腰带,他掏出个瓷瓶,拔开木塞,幽香瞬间沁满整个空间。
这香气带些苦涩的木香,又有些像现代某些咖啡豆的气味,闻起来格外特殊。
又问:“有帕子么?”
言淡见伏捕头面色严肃,知道事情不妙,连忙从布包中掏出个帕子。
帕子很有童趣,是二妹言浅刚学习刺绣时的作品,绣的仙鹤像一只矮矮肥肥的黑鸭,被送给了言淡,平日用来擦手。
伏清合接过,看到图案忍不住笑意加深。
微微倾斜瓷瓶,倒出半瓶药水,沾染得帕子部分呈现出淡淡的蓝色,把肥黑鸭恰好框在一汪蓝水中。
“用这个,把刚才碰过腰带的地方擦干净。”
“好。”
女子不敢马虎,用药水染湿的部分,仔细清理了手指,连指尖指甲缝也未放过。
看她清理干净,伏清合才解释,“这腰带上的白色粉末应是封鹤,为一种剧毒,沾染上一段时间后会顺着皮肉侵入体内,不会立刻发作,几个时辰后蔓延五脏六腑……不过你不用担心,刚才的药水是奉公门特制,你沾染了封鹤时间不久,用此水擦净便可。”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