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厌离我要去照顾伤员了,你们聊。
师姐眼见着魏婴有话要和我们说,就贴心地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师姐走了之后,房间里有些沉默,谁都不愿意先开口。
蓝湛在桌案前坐下,自顾自地弹起清心音,魏婴则坐在听着琴音,眉头微皱。
魏婴(魏无羡)蓝湛,其实我……
蓝湛(蓝忘机)禁言,凝神。
蓝湛眼皮都没抬,四个字堵住了魏婴的一大段话。
不用驱邪
魏婴听到他的话,灰溜溜地摸了摸鼻头,身子端正,眼睛平视前方,不再说话。
我看着蓝湛修长的双手在琴弦上缓缓地划过,一阵琴音如流水一般在我的周身淌过,我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心口的那块大石头仿佛落下,不再烦闷。
我走过去,爬上魏婴的床榻,和他端坐在一起,琴音有一瞬间的停顿,蓝湛想要开口,但他还是没说话,继续弹着琴,我就坐在床榻上,盯着他的双手。
我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光是这一双手就让我很是心动。
我悄悄地瞟了一眼魏婴,他闭上眼睛,静静地听着琴音,空气中充满静谧的气氛,魏婴的脸色好多了,很快他就睁开眼睛,开心地转着手腕。
蓝湛的琴音停下了,他缓缓地抬起头,看着魏婴。
魏婴(魏无羡)蓝湛,我好了。
魏婴笑着看蓝湛,蓝湛松了一口气,将手从琴弦上移开,轻轻地站起身,先把我从魏婴的床榻上拉到他的身后,这才看着魏婴。
蓝湛(蓝忘机)再过三日。
魏婴(魏无羡)我真的已经好了。
魏婴一听他还要再听三日的琴音,脸色有些为难,我倒是想说他一顿,若是蓝湛给我弹琴,我听上一整天都没问题。
蓝湛(蓝忘机)你若想听,我愿意给你弹一整天。
我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无意识地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魏婴(魏无羡)好了好了,你俩不要虐我了。
魏婴(魏无羡)我真的好了,不信你看。
魏婴打断我们两个人的话,将胳膊抬起伸到蓝湛的面前。
蓝湛(蓝忘机)驱邪静心,不可轻慢。
魏婴(魏无羡)驱邪?
魏婴疑惑地看着他。
魏婴(魏无羡)我不用驱邪,我这只是虚耗过度。
蓝湛没有回答他,魏婴也没有继续说,空气中一时间有些尴尬,我在蓝湛的身后,不知道该干什么,只能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魏婴捂住胸口,虽说他嘴上不说,但我知道他的身体还是很虚弱。
蓝湛(蓝忘机)魏婴……
魏婴(魏无羡)蓝湛,你是不是也觉得阴虎符是邪,会干扰人的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