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意掀起眼皮,睫羽轻颤,明艳动人的脸平静如水,她动了动唇,笑容干净又礼貌,“迟总,你想多了。”
“我们是合作伙伴不是吗?”姜意笑得大方又疏离。
这无一不是在宣告着他们的关系,只能于此,多一分都逾矩。
饶是心里有再多的情绪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迟嘉舟微抿了下唇,嘴角扯出一丝散漫淡薄的笑。
“姜小姐说得对。”迟嘉舟轻笑了声,神色骄矜又散漫,“不打扰了,好好休息。”
他后退,随之转身离开。
就像昭示着他们的关系——不能越界,心里有再多的波澜也无法跨越。
现在他们的关系还在一个平衡点,一旦失衡,无法预测那些未知将会造成什么局面。
这种失控感横越在他们之间,巧妙地维持着一个平衡的关系。
姜意盯着他离去的背影,有片刻的失神,但很快又恢复了冷静,整个人疏离又漠然,清冷艳绝。
半个小时后,裘千蓉和林乐之敲响房间的门,姜意起身去开门。
林乐之挽着姜意坐下,开口:“意意,你和迟总怎么回事?”
姜意没接话。
“我觉得你和迟总怪怪的,你要说具体哪儿怪吧我又说不上来。”林乐之思考了半秒,笃定道:“但有一点,我觉得你们之间都在装不在意。”
裘千蓉弯了弯嘴角,“你觉得呢?意意。”
她没正面表达自己的看法,而是侧头看向姜意,笑脸盈盈。
姜意眼底飞划过一抹情绪,不甚在意地笑了笑,“你们想多了。”
裘千蓉和林乐之没继续这个话题,裘千蓉微笑,“意意,我们等会儿和水生他们打个招呼再走吧。”
“嗯。”姜意点头,“应该的。”
“水生挺可爱的。”林乐之瘪了下嘴,看起来有些可爱,“不像胥郁京,太闷了。”
裘千蓉挑了下眉,没表看法。
姜意也是,起身收拾东西。
几分钟后,几人从房间出来,打算去和水生打个招呼再走。
水生正和胥郁京在整理包裹。
林乐之松开姜意和裘千蓉的手,一脸好奇地跑过去,问水生:“你们包里装的是什么?这么鼓?”
水生压了压包裹,低头笑着说:“给你们带的酱板鸭。”
“哇。”林乐之眼睛放光,扬起笑脸,“你们自己做的吗?”
胥郁京没应声,清淡地看了眼林乐之和水生,紧接着走开了。
水生笑,“京哥做的,我打下手。”
“京哥说总得给你们带点什么。”水生收拾好包裹,简单地擦了下手,又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棕红色。
“乐之姐,这是京哥给你的。”
林乐之看着水生,“这是他做的?”
林乐之有点不可置信,“专门给我的?”
水生确认,点着头道:“嗯。”
林乐之接过水生手里的东西,不过并未打开,笑道:“谢谢。”
林乐之回到姜意和裘千蓉身边,面容喜悦,裘千蓉和姜意不约而同地翘起嘴角。
因为姜意手擦伤,包裹由裘千蓉和林乐之提着,几人往外走。
走到外围时,看见了林睿开着一辆深蓝色的三轮车,而迟嘉舟就坐在拉杆上,扶着围栏,神态自若。
林睿瞥了眼迟嘉舟,男人眉眼清淡,一张俊脸凌厉冷色,他扬起微笑,和姜意打招呼:“要不要一起走啊?姜小姐。”
姜意点头,“嗯。”
裘千蓉和林乐之先爬上三轮车,姜意走在后面,她们打算拉姜意上来,男人起身,走到边上,朝姜意伸出手。
姜意清淡地扫了眼他,“谢谢。”
她上来,坐在裘千蓉和林乐之旁边,迟嘉舟坐在她们对面,气氛非常安静。
饶是活泼好动的林乐之也安静下来,没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