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你姐姐一直患有躁郁症,你知道吗?”
凌夕从陈雪晞留下的资料里并没有看到这一点,但是从姐妹俩的聊天记录和照片中看不到陈雪莹有躁郁症的症状。
凌夕的眼里充满了对郭光宇的不信任,郭光宇叹了口气,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个档案袋,“这里是雪莹的病例,正好今天有警察作证,也免得我被误会,到时候有嘴说不清。”
凌夕接过档案袋,打开后里面是厚厚的一沓病例,来自几个不同的医院。
从时间上看,可以追溯到两三年前。
病例里面记录了陈雪莹从一开始确诊抑郁症,到她确诊为躁郁症,也就是所谓的“双相”的过程,以及这两年来她吃过的药。
凌夕在上面找到了于蔷拍给她的那种药。
正如她推测的那样,是给陈雪莹吃的。
郭光宇道:“一开始雪莹的病情控制得还比较稳定,但是因为一些事情,导致她病情越来越重,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我带她去看过很多医院,但是都没有办法医治。我也舍不得送她去精神病院,所以便在这里找了一处房子,每天过来照顾她。”
对于郭光宇的话,凌夕一个字也不信。
她问道:“我姐姐是什么时候被你带到这个房子来的?为什么5月4号以后,没有她的就诊记录?”
消失的她(十一)
郭光宇解释道:“雪莹不是第一次发作,这种病只能控制,医生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让她服药后慢慢恢复。”
陈警官看完病例,确认没有问题后,问道:“她为什么会发病?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吗?”
“这要从我和雪莹认识开始说起,”郭光宇讲述了他与陈雪莹认识的整个过程。
“雪莹一开始是我的当事人,向我咨询她被导师宿永涛性侵一事。”
第一句话,就让凌夕吓了一跳,“你说什么?”
郭光宇看向凌夕,“雪莹没有告诉你吗?”
凌夕确信原主陈雪晞不知道这件事,否则她的日记不会一点相关的内容都没有。
“你有什么证据?”
“我确实没有,”郭光宇一脸自责,“身为律师,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毫无办法,不能替雪莹讨回公道。”
根据郭光宇的说法,陈雪莹在入学不久后,就受到了导师宿永涛的侵犯,导致心理留下了创伤。并且,在宿永涛的威胁下,陈雪莹并没有立刻选择报警,因而也没能留下证据。
当她终于鼓起勇气找到郭光宇这位大律师时,郭光宇非常遗憾地表示这种情况没有办法替她申冤。
“在和雪莹接触后,我非常心疼她的遭遇。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我知道到她幼年父母离异,与亲人感情淡薄,存在抑郁的倾向,于是便经常开导她。可能是在这个过程中,让她对我产生了依赖心里,竟然向我表白。我一开始拒绝了她,但是后来雪莹的病情突然发作,医生说她不能受刺激。我出于同情,也出于某些复杂的情感,答应了和她交往。我对不起我的家庭,对不起我的妻子和孩子。”
郭光宇的言语中,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热心帮助他人,却被对方缠上了的倒霉蛋。把一切的错误退给了陈雪莹和宿永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