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方玦还是不太放心,没敢去歇,但又怕许景屿说他不听话,只好折中地拿来两个抱枕,垫坐在厨房门口。
卡斯帕不知道方玦在做什么,也学着他,趴在门口摇尾巴。
还好搓小圆子是真的简单,只要忽略它恶心的质感,许景屿全程皱着眉,不管大小扁圆,也不管是否匀称,总归是把它们全搓了出来。
“接下去干什么?”
“把水烧开,把小圆子放进去,煮沸,然后加鸡蛋,加醪糟,再放一点糖,就好了。”
“嗯,简单。”
“你先煮一半就好。”全煮完,两人根本吃不完。
“行。”
前面两项步骤几乎没有技术含量,许景屿很快完成。
不过他手上的糯米粉开始干涸起裂了,比之黏黏的状态,更加让他难以忽视,也难以忍受。
许景屿打开水龙头,准备先将手洗干净。
可糯米粉干得太厉害,洗起来有些麻烦,许景屿冲水半分多钟,竟还没洗干净,那双眉便又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热水泡一泡。”方玦见状蹭地起身,快步走到盥洗盆前,抓住许景屿的手,“泡完就好洗了。”
他把热水积在池子里,弯腰,边泡边搓揉许景屿的手指。
许景屿的手比方玦要大一圈,骨节也比他明显,小手虽覆盖不住大手,却能很方便地插入指缝。
指尖摩挲到细微处,将糯米粉打圈变软,痒酥酥的触感,从指缝钻入神经,再传遍全身。
白色粉末溶于清澈的热水,使其逐渐浑浊,慢慢的,方玦已经看不清水下的两双手了,他翻转许景屿的手掌,想把它拿出来,瞅一瞅还有哪儿没洗干净。
突然,一直任由他摆布的大手,反客为主,掌心相对地紧扣住小手,还十指交叉相握。
“怎么?”方玦随即仰头,看向许景屿,“弄痛你了吗?”
他的手还被拽着,人几乎是贴在许景屿怀里的,所以再这么一仰头,呼吸霎时缠绵相接,根本分不清彼此。
许景屿敛住眼睫,有些不知该说什么。
他刚也是在方玦站直,试图翻转他的手掌时,才反应过来,方玦竟为了帮他洗手,又弯了那么久的腰。
“许景屿……”长久的对视,却没进一步的举动,方玦不知所措,睫毛微微颤动。
然后许景屿松开了手,直接把方玦抱上台面,他将双臂从两侧环入,托抱住方玦的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