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单单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音节,就已经听得出坂口安吾的疲惫。
诸伏景光顿时感到后悔,他应该返回东京的,无论能不能帮上忙。
【太宰和五条悟遇上了吗?就是白色脑袋的咒术师。】坂口安吾问道。
白色脑袋……
诸伏景光抽了下嘴角:“是的,遇到了,但是看上去他们之间在闹别扭。”
手机另一头,坂口安吾心说:那简直太正常了。
一个是天上天下、唯我独尊(五条悟)。
一个究极的自我主义者兼悲观主义者+厌世主义者(太宰治)。
这么两个人凑到一起,不闹一闹才是活见鬼了。
……不对。
坂口安吾的脸扭曲了一下,这么两个人居然能凑到一块,本身就已经是活见鬼了啊!
【随便他们闹。】坂口安吾道:【现在应该还有一班飞机,诸伏君回东京。这边已经结束了,可以回来跟你的幼驯染一起和“工作”相爱相杀了,异能特务科的人要撤走了。】
诸伏景光:“……”
这就是“工作到死”的意思吧?这得是留下了多大的工作量啊?
“没问题,坂口先生。”诸伏景光认命地从。床。上爬起来。
卧底期间,坂口先生和织田先生帮了他和zero不少,如今又带头将组织在J国的铲除。无论有多少工作,他都得听坂口先生的,返回东京。
挂了电话,诸伏景光一面换着衣服,一面思索着临走前、要不要和太宰治打个招呼?
打开门,看着刚刚在太宰治。房。间门前站定、抬手正要按门铃的五条悟,诸伏景光默默打消了和太宰治打招呼的想法。
“请问……”
“啊?”五条悟把视线瞥向他,挑了挑眉:“有事?”
……我只是被太宰顾问抓了下胳膊而已啊。
看着刮向自己的不爽眼神,诸伏景光在心底无奈一叹,他温和地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想问咒灵是否处理掉了。”
“那当然!”五条悟桀骜地扬起下巴:“老子是谁啊?能失败?”
诸伏景光哭笑不得:“这样子啊,谢谢你的解答,那么快按门铃吧。”
沐。浴。过后,太宰治重新缠了绷带,披上。浴。袍,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平静的表情难以掩盖内心深处的狂风暴雨、电闪雷鸣。
以至于这头发擦着擦着,他就把毛巾甩到了茶几上。
——真是傻了。
他,太宰治,被五条悟给忽悠傻了!
怎么就承认了呢?
打死。五条悟,他都不该承认的呀!
于是,当门铃响起、门被打开时,五条悟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他的男朋友那满是怨念的神情。
五条悟心里发毛,憋着呼吸关上门,讨好地过去贴贴:“唔?怎么啦?”
闻着近在咫尺的草木气息,他握住男朋友的手,十指相扣:“为什么不高兴了?”
“没什么哦~”太宰治笑得咬牙切齿,对着近在咫尺的。耳。垂。来了一下狠的:“只是觉得我被你忽悠了而已。”
骤然覆在耳。垂。上的温度,五条悟。喘。了一下,听了太宰治的话,又愉快地笑了起来。
“倒是你,一身寒气。”太宰治将下巴搭在五条悟的肩膀上:“见了什么人?听了什么消息?”
五条悟毫不意外太宰治猜到这些,他把刚听闻的消息全部告诉给太宰治,然后故作委屈道:“我很生气嘛~悟酱啊超——难过的!”
假话,只有生气是真的。
环着太宰治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滑下,最后手掌固定在他的月要间,把人揽过来,完全。嵌。入自己怀里。
“我亲爱的男朋友,你的男朋友正式通知你——我要、亲、你、啦~”
口·腔全都是令人心旌摇曳的甜味。
扑通扑通扑通——
两人的心跳和谐地混杂在了一起,成为他们从此。亲、密、无间的证明。
漫长而又令人沉迷的口勿,在恋恋不舍中结束。
太宰治唇角往下一撇,推开五条悟。
眼看着少年人一脸震惊、貌似要跟他闹,太宰治妥协的把双手挂在他的后颈上,眯了眯眼:“想要我命的人太多了,让他们领号排队吧。”
“哼哼~他们连领号的资格都没有。”顿了顿,五条悟自信满满道:“有我在,谁都没有那个资格!”
看着少年人眸光闪闪发亮、熠熠生辉,太宰治顿了顿,唇角扬起了笑弧,带着点无奈的认命和哭笑不得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