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瓅隔着火焰淫笑着看着熊熊烈火中痛楚万分的陈玓:“怎么样啊?熬不住三日可不行哦!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再说出那样的话来!”随后他又操控起烈焰来。
陈玓更加的痛楚了,嬴瓅正笑着看着陈玓受苦,忽然感觉卡在那边有所动作,禁不住叫一声:“卡那家伙,想在那里搞什么?!”随后拂袖而去。赢瓅走后,由于无人控制,此前的法术都解开了。火渐渐熄灭,陈玓也从椅子上跌落了下来。
倒在地上遍体鳞伤的陈玓有气无力地喘息着。鲜血从口角流下,他现在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陈玓深知自己现在的身体很难承受得住嬴瓅持续的折磨,他倒是更希望嬴瓅能选择从精神上折磨自己,虽然那样可能会给他带来更大的痛苦。不过他深知,自己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就一定要走下去,绝不能轻易屈服。
“弟弟……”陈玓轻唤着,昏了过去。
过了不知多久,嬴瓅回来了,他踢醒陈玓后一见他毫无反应就恼了,直冲上去抓起他的衣服提起他踢开椅子推到墙边上:“你不是说能封印我吗赶紧封印我啊!这不就完了?!”
万分虚弱的陈玓看了看嬴瓅,镇定自若地回答:“那股封印的力量现在并不在予这里。”
“不在你这里,那在哪里?在你妻儿那里吗?看来你还是不够爱烜,不过几百年未见,竟在凡间有了妻儿。”嬴瓅看陈玓十分木讷,也说不出什么话,将他在墙上锁好就径自离开了。
陈玓觉得,嬴瓅很有可能去找自己的妻儿,因而十分惴惴不安,但又不想表现在自己的举手投足之间,免得成为嬴瓅的笑柄。
不知过了多久,嬴瓅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子来了。“爹爹,爹爹,这个叔叔太坏了,他刚刚杀了妈妈和哥哥呢!”两个儿子一见到陈玓就开始叫起来。
“你个无所不用其极的东西!”陈玓听后,先是一声嘶吼,继而狠狠地看向嬴瓅。
“陈玓,我劝你尽早投降,”嬴瓅冷笑着,“不然的话……”
“嬴瓅你别傻了,你知道予是不会屈服的。”陈玓很坚定。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嬴瓅说罢,又伸手杀死了陈玓的一个儿子,鲜血溅到了陈玓的身上。
陈玓是至善的,亲眼见到自己的儿子因为自己惨死在自己面前,让他近乎疯狂。可是因为双手被赢瓅向上打开锁在墙上,他又身负重伤,根本奈何不了赢瓅。
赢瓅笑了起来,用言语刺激着陈玓:“你不是‘见不得血’吗?怎么样?这杀人的滋味如何?这可是你的亲儿子啊!”
眼里噙满了泪花,望着嬴瓅渐渐远去,陈玓十分难受却又无法表达出来,只能看着小儿子慢慢走近:“爹爹,我好害怕。”
“你放心,爹爹会保护你的……”说完,他虽眼泪止不住地流,但却十分镇定地改写了儿子的记忆,让他化名范程,希望他能在这里生存下去。就在这时,花从这里经过,陈玓也不说孩子是自己的,只是托她养着。
花刚离开没多久,嬴瓅就回来了,厉声问道:“陈玓,这可是最后一次机会,你想好了吗?”
陈玓很高兴嬴瓅没有去过问自己的儿子,道:“弟弟,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嬴瓅一听,当即恼羞成怒:“你竟然还不屈服?!”说着,赢瓅将右手向前一伸,在陈玓胸前一抓。
陈玓当即就感觉心脏几欲被撕碎,禁不住垂下头,大叫起来。鲜血从口中滴下,痛楚只增不减。
赢瓅一边加大力度一边羞辱陈玓:“诶呦!就你这幅样子,根本别想保护你的女人,还有那条傻龙!”看了看痛楚万分的陈玓,他又叫起来:“可怜那个痴情的女人,直到生命最后还傻乎乎地念着你的名字。我是不是应该告诉那个傻女人你根本就不爱她,心里自始至终都心心念念一条连你是谁都记不起来的傻龙;还是我要告诉那条傻龙,你早就不爱她了,你已经跟一个凡尘中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傻女人结了婚,还生了三个又蠢又笨的儿子!”
陈玓听闻,十分难受,他禁不住想起二人多年来的点点滴滴。他不愿去想她遇害时的样子,自己终究还是负了她。可是,自己当年又为什么非要答应这门亲事呢?口中念着她的名字,他深知自己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奔涌而出。
赢瓅见自己成功地刺激了陈玓,右手施刑的同时左手又是一拳击出,直打在陈玓的右肩。陈玓猛然受到冲击,昂起头来,禁不住一声嘶吼。
赢瓅双手同时施刑,几乎要击碎陈玓全身的经脉。陈玓在剧烈的刺痛中大吼着,额上青筋暴起,一双手大张开随后又攥紧,随后又大张开。陈玓只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只怕也要跟阎王打照面。
赢瓅禁不住大笑起来:“这就不行了?想清楚了没有?想不清楚也没关系,你死了更好,那样就再没有人来阻挠我了!”
痛呼之余,陈玓义正辞严道:“你……不配做一块玉……更不配……做一个人……”
“你给我闭嘴!”嬴瓅一听,当时就恼了,猛地撕裂空间露出灵界,抓起陈玓就扔了进去。
滕圣君与李炟有所感应,立刻冲进去探查情况,见到陈玓后立刻嘘寒问暖,而虚弱无力的陈玓只是不住地念着:“予错了……”
李炟看见陈玓脸上犹挂着泪花,自知是发生了什么,因开口道:“一个选择既然做了,就要为那个选择所造成的后果负责。”
“事已至此已经无法挽回了,”滕圣君也开了口,“你伤得重,先在灵界休养休养吧!”
陈玓应了一声随后对二人道:“刘卿,圣君,你们不必担心予,予休养一阵子就会好起来的。只是,恤孤院里有个孩子……他体内有灵种,麻烦你你们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