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一个护卫模样的男子无声落在了他们的身旁,附在商筑耳边低语了两声后又退到了他的身后。
“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在此作陪了,余兄请便”
冲他轻轻点了点头,商筑平静地说着就绕开了他朝着别处走去。目送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廊下,余一想了想后也打算快步跟上去,可还没走下台阶就被一个黑衣人拦住了。
“先生止步”
“咳咳咳咳咳都记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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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坐在榻前的岳开霁紧紧抓着乐音的手,随着咳嗽愈烈口中的鲜血也如泉涌出。
“嗯”
“咳咳咳咳咳走吧”
无力地甩开她的手,他靠着床榻目光渐渐变得黯淡,乐音抿唇抱起了地上的国玺起身就要朝屋外走,但没走几步就又听到了他微弱的呼唤。
“灵泽你能原谅父皇吗?”
她停下脚步回头静静地注视着他悲戚又绝望的脸久久没有言语,直到看着他闭目垂下了头才再次朝着殿外走去。
“吱呀”
雨幕中平昌王和一众兵将伫立已久,见殿门被打开却只有乐音一人走出,看向彼此的表情都不由沉了沉。
所有的目光在她走出大殿的刹那都齐聚在了她手中的国玺和诏书上。
“陛下呢?”
平昌王快步走到了她的面前,转头望向殿内的神情带着些急切,乐音默默把装着国玺的盒子递到了他的面前,然后在众人面前展开了布帛。
明白她是要宣读诏书,平昌王迟疑了片刻后带着一众将士恭敬地朝地上伏去。
“予闻皇天之命不于常,惟归于德。故尧授舜,舜授禹,时其宜也,天厌东楚,垂变以告,惟尔罔弗知。予虽不明,敢弗龚天命,格有德哉!今踵唐虞旧典,禅位于弟平昌王岳修平,庸布告遐迩焉。”
安静的宫殿前她的声音清晰地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中,平昌王抬头讶异地看向了她,待她将遗诏放入他手中后,又起身不可置信地打开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而遵照岳开霁所教,乐音也趁此对着他伏地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
“灵泽年幼愚钝,无力掌理朝纲,九皇叔德才兼备,仁孝恭谦,有治国安邦之能,定可保我朝江山永固,社稷长安!灵泽拜见新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阵阵高呼中,平昌王俯视着跪在地上的众人,紧绷的脸逐渐舒展开来露出了一抹无法抑制的笑意。
“吁”
宫门前,平昌王亲自将乐音送上了马车。
“宫中诸事未了,你就先在本王在京中的别苑住着,待一切尘埃落定后,本王会再派人接你入宫”
“是,多谢皇叔”
“先皇除了诏书可还有其他的交待?”
他站在马车前,看着她的目光中带着一眼就能看破的怀疑和试探。
不太明白他为何会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但乐音倒是的确想起了被自己遗漏的一件事。
“有,荣贵嫔和小皇子,生殉”
“再没有别的了?”
“嗯”
“你此番也受惊了,好好歇息歇息吧”
“是”
“驾”
马车离开了平昌王的视线,朝着街道疾驶去。
客栈的二楼上,商筑负手静静在栏杆前等待着,马车里一直透过窗帘留意外面的街道乐音抬头瞥见了他的身影,当即便叫停了疾驰的车马。
“停下”
“殿下,生了何事?”
“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