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深吸一口气,他避开了视线:“不。”
本想迈步去卫生间,但隐约还有噩梦在萦绕,科拉肯回头又看了她一眼,沉默半晌,有话说。
“我会把孩子当成自己的,”他刚睡醒的眼神像男鬼,脸也是黑的,“但你不要再和他见面了。”
感谢老公哥,刚起床就发表他难得、难以理解的长难句发言,沉皿盈茫然地念了几遍理解,然后瞪大眼睛,困意没了一半。
这人睡醒起来说什么胡话呢?
他干什么说这种话,她哪里表现的不对,像外面有人的样子吗?
就因为问他要不要帮忙吗,还不许她小资料看得多啊!
大兄弟,你说的这还是英文吗。
睡意瞬间溜走,而且就算她真的很想闭上眼睛,把睡眠再给续上,现在这状况太过微妙,放着不管绝对不是个好主意。
沉皿盈感到无力,茫然地和老公哥的背影干瞪眼,也不知道这人脑子到底在往哪里转。
英语听力理解难度更上一层,反正也都听不懂,他还不如直接跟她讲德语。
那个真的完全陌生,根本不用动脑子,全当助眠听。
她睡着前确实是在思考对策,想着要努力维护住友好关系,先顺着科拉肯来。
发挥的情境怎么会来得如此快。
沉皿盈的想法当然很好,但她现在眼神发直,认识[第一天]的老公哥让她别再和[那个男的]见面,请问这种情况,她要怎么发挥?
那男的。
谁?
她明明记得,自己虽然现在是有了个老公哥,但实际一直单身。
就过去了不到1天而已,怎么就老公情夫双双俱全,国外给安排这么极速的吗。
所以她素未谋面的情夫哥在哪里?
科拉肯起身走了两步,发现裤子不太对劲,这才想起腰带已经抽了出去,便脚步一拐,在去卫生间前先走去了衣柜。
他背着身拿东西,说完那句意义不明的话后就始终沉默,也不扭头理会她。
那还出不出门了啊?
沉皿盈惦记睡前的出门允许,但她现在不敢开口提,人要学会察言观色,没有赶着往枪口上撞的。
沉默的老公,提防的他,蠢兔子们错认后爸,一整个破碎的家。
沉皿盈无声叹气,为自己看不到未来的人生感到苦涩。
她只好换了个姿势,改为趴在他的床上,撑着脸,主动跟他搭话:“你想听个有意思的故事吗?”
科拉肯没回头,但也没无视她:“什么?”
“我想到我们研究组有一个学弟,西班牙来的,”沉皿盈终于找到了能用的素材,“我有次做噩梦,梦见他死了,他怕我伤心,非要在午休时间表演一个睡醒o起,证明他活的很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