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是哭着睡过去的,手机没充电,现在只有三格电了。
可时晚夜注意不到这些,兴冲冲打开手机给迟昼发消息,“哥哥,你早上吃饭了吗?需要我给你送吗?”
回复他的是一个红色感叹号。
哥哥把他拉黑了……
本来还洋溢着笑脸的时晚夜小脸耷拉下来,把手机扔在一旁,把头埋进腿里。
眼泪吧嗒吧嗒地掉。
哭到缓不上气来,时晚夜用袖子胡乱把眼泪抹去。
他脑子不灵光,只会执拗地认为是手机出了毛病,想再给迟昼发消息试试。
可他手指沾了泪水,是湿的,打不好字,只能发语音。
“哥哥……那,那你中午——”
话没说完,手机关机了。
时晚夜看着眼前关了机的手机愣了两秒,情绪一下子上来,眼泪再次噙满泪水。
哥哥不要他,手机也欺负他,不让他给哥哥发消息。
时晚夜趴过去,埋进被子里闷声哭,眼泪好像泄了闸的水泵,止都止不住,哭个没完。
另一边迟氏集团—
迟昼坐在顶楼的办公室看文件。
时晚夜身上的草莓香不是信息素,残留不了太久,早就被迟昼身上的白山茶花盖过去了。
昨晚抱着时晚夜睡了一个晚上,迟昼现在精神气足得很,但他注意不到,只认为是昨晚休息好了。
迟氏是做房地产起家的,影视也有些涉及。
但迟昼大学学的是珠宝设计,打算在今年年底前进军珠宝行业,所以不免有些忙。
迟昼看着办公桌上一摞合同心里烦躁,满脑子想的都是时晚夜缩在沙发前的画面,最后还是拿出手机把时晚夜的联系方式删了才感觉心里好受些。
迟昼只要进入状态效率就会很高,才下午四点左右就把手边的一摞文件处理好了。
他一脚踹在办公桌的桌腿上与桌子拉开距离,往后仰两下脖颈才站起身,疏解腿部的麻木感。
从家里出来到现在他不过吃了个三明治喝了半杯咖啡,早就饿了,不过现在才感觉到。
修长的手指按下座机,铃声只响了一下,男人清冽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迟总,请问有什么吩咐”
“叫于空进来。”
于空是迟昼的助理,比迟昼大几岁,三十刚出头,行事沉稳,做事效率也高。
他跟迟昼跟了一年多了,工作上和迟昼心有灵犀得很。
一进门他便将一份才打印好的合同放到迟昼的办公桌上,又拿起一旁迟昼已经处理过的合同,“迟总,这是收购顾氏的合同,请您过目。”
迟昼是背对着于空的,他两只手插在兜里,整个人都显得散漫。
听到于空的话,迟昼看着眼前林立的高楼大厦,脑海里响起昨晚顾二说的话和那张丑恶的嘴脸,一阵反胃。
alpha的劣根性和占有欲在这件事情上展现的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