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子便是谁敢靠近,她便再从谁身上撕扯下一块肉来!
针刑需得近身,那大人也是怕的,不敢再向这疯女人靠近,便让酷吏持鞭,狠狠抽打过去。
咬牙狠道:“给我打!直将这一身嫩肉打得皮开肉绽,衣服尽破为止!”
洛云澜咬掉酷吏的耳朵已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待那鞭子招呼过来时,她已经全然没了知觉,整个人昏沉过去。
只是任她如何昏沉,她嘴里仍旧死死的叼着被她扯咬掉的耳朵不松口。
犹如是野兽守护自己的战利品。
不知昏迷了多久,当洛云澜再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已不在那暗黑的牢狱中,而是身处在一座极华美的宫殿内。
这宫殿暖帐香薰,雕梁画栋,处处彰显着威严与尊贵。
她躺在一张极华贵的拔步床里,浑身上下被柔软的锦被包裹着,伤口被纱布包扎,身上还换上了干净寝衣。
她这是在哪里?
这时,殿里的女使见她醒了,走过来柔声道:“洛娘子,你醒了。”
洛云澜随声看去,便见那女使身上穿的是宫中侍女的衣服。
她问道:“这里是哪?”
女使回答:“是长秋宫。”
长秋宫,那岂不是皇后的居所……
是皇后救了她?
她正想着时,前殿传来隐隐说话声。
那声音底气十足,充满指责:“皇后这是什么意思,未经哀家同意便把人从内狱中带出来,你眼里还有我这个长辈吗?”
裴太后此来极威风,是来长秋宫找王皇后兴师问罪的。
一个时辰前,王皇后派人去内狱带走了被严刑拷打的洛云澜。
当时洛云澜整个人被吊在空中,已是昏厥的没有任何意识,那酷吏仍就用鞭子不停抽打。
救下来时衣服被鞭笞破得不成样子,浑身上下没有一处皮肉是好,整个人似个血葫芦。
人也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气。
王皇后只得解释,“母后您这话严重了,儿媳哪敢忤逆长辈,只是这洛氏是臣女命妇,若在内狱里出了事,皇家也不好向臣子交代不是。”
“您是我的长辈,可我也是这中宫皇后,那洛氏被内狱打得奄奄一息,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儿,若儿媳再不及时阻止,由着那洛氏将命丧在这,陛下便要治儿媳一个治理后宫不严,扰乱前朝,引得君臣离心之罪了。”
“再说陛下问起此事,得知是母后您的意思,您也不好向陛下交代,儿媳怎可眼睁睁的看着您和陛下母子离心而不顾呢。”
王皇后说话极温柔,却句句都是软刀子,将原本气势汹汹的裴太后说得,一肚子的火气竟都成了没道理。
裴太后冷哼道:“她假扮定北王亲随偷入皇宫,造假哀家的玉玺给陛下用,这等重罪,便是杀她千百回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