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拖着张墨的行李箱,一路走一路拌嘴。
曾经高中时无忧无虑的青葱岁月,仿佛又在不经意间回来了。
“老陈,你这是确定苏洄了,二中那个安知夏怎么办?”
张墨无意中的一句话,惹得死党翻了个白眼:
“我说,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婆婆妈妈的,比我家杨太后还啰嗦。”
张墨停下脚步,表情怪异的盯着他:
“老陈,你这是在玩火,早晚会烧到自己!”
两个人从初中就开始坐同桌,相互间比对方的家里人更了解彼此。
陈卓模棱两可的回答,张墨立刻明白了他心里的想法。
“大黑,你的脑子有问题。
诸葛亮一辈子都在玩火,火烧赤壁,火烧新野,火烧博望坡,还有后面七擒孟获的火烧藤甲兵,你看过他烧到自己么!”
张墨翻了个白眼:
“老陈,我没开玩笑。”
他是唯一一个知道陈卓大部分秘密的人。
除了重生之外。
陈卓撇了撇嘴,表情很不屑,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屁的玩笑,你还是先自求多福吧!”
张墨愣了一下:
“什么意思?”
陈卓耸了一下肩膀,卖了个关子: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张墨心中警铃大作。
从初中到高中,自己也不知道被这家伙给坑了多少次。
“喂老陈,你到底有啥事瞒着我,咱们还是不是兄弟?”
他在身后紧追了几步,想找陈卓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眼前人影儿一闪,身穿白色羽绒服的苏洄,跟另一个红衣服女生,手拉手迎了上来。
“张墨同学你好,我是苏洄的室友丁依伊,咱们国庆节时见过……”
“丁……丁……丁……丁……”张墨的舌头仿佛被寒风冻僵了,结结巴巴的连说了四个丁字,剩下的啥也说不出来。
陈卓憋着笑:
“我说大黑,你在连海理工学的打铁专业吗,一个劲儿的叮叮啥。
人家丁大姑娘伸了半天手,别给咱们东北爷们儿丢人!”
张墨狠狠瞪了死党一眼,伸手跟对方握了一下。
“丁依伊你好,我是张墨,欢迎来到营州。”
妈的,难怪陈卓这王八蛋一直遮遮掩掩。
这姓丁的女生,不是西川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