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繁蕴不想将这些告诉月儿。
他只回答了第一个问题,“我来到这里已经十年了。”
“十年!”云疏月惊呆了,“我才来这不到半年,为什么会这样?”
他哪里会知道为什么,不过此刻他也是庆幸的,庆幸自己比妹妹来得早。
“也许,是为了满足你相当富二代的心愿把,毕竟我现在可是沧州城商会的会长,我名下的商行可是遍布整个大晏。”
瞧他那嘚瑟的样,云疏月实在看不下去,一把锤在他肩上。
“你有钱我算什么富二代?咱俩平辈!休想占我便宜!”云疏月顿了一下,“虽然我不是你的富二代,但是你的钱我也要花,不可以藏着掖着!”
“行,都给你花。”
兄妹二人好久没有这般互相说着玩笑话,此时说完都笑了。
平日觉得燥热的山风在此刻变得柔和,多了几分热烈温暖,令人觉得安心。
兄妹二人聊了很多,关于邢繁蕴来这里之后的生活,从最初的不适应到现在的大晏首富,也聊了关于云疏月的很多,从初到京州城云府到现在想要为北地的子民出一份力。
“你当真想好了?你想要做的事并不容易。”
“嗯。”云疏月很坚定,“哥,你知道吗?我看到那些孩子了,他们被生活捶砺的样子很像以前的我们。”
邢繁蕴不言,只静静地看着月儿,他的妹妹像极了小太阳,哪怕自己身处黑暗也想要照亮黑暗的人,现在自己有了能力,自然想要照拂更多的人。
“好,哥支持你。”
“谢谢哥。”
云疏月垂眸颔首,在心里徘徊了许久的话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哥,刚才跟你一起出现戴面具那个人,当真不是赵珣吗?”
朔县(四)
◎我的意思是给他找个娘子!◎
“他……是赵珣,也不是赵珣。”
这是什么说法?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还既是又不是的?”云疏月不客气地朝邢繁蕴翻了个白眼。
赵珣就是沈酌这件事,邢繁蕴自然是知道的,沈酌母亲姓赵,珣哥儿是他在母族的乳名,自然而然这赵珣也就成了沈酌的名字之一,只是常在母族出现罢了。
邢繁蕴不知道妹妹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件事,非要问出一个究竟来。
他只好将这些也都说给了云疏月听。
“所以我才说他是赵珣,也不是赵珣。”
“所以,你的意思是,赵珣是沈酌?”在云府护着她的那个身影在云疏月的脑海里与赵珣渐渐重叠到一起,云疏月摇摇头,“哥,你说的沈酌是哪个沈酌啊?”
“还有哪个沈酌啊?自然是南阳侯府的沈小侯爷……”邢繁蕴话音一顿,忽然意识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