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保证,你的那位先祖可以平平安安回归现实,嗯,当然,如果那位战争之神和祂的同盟不那么难缠的话。”
难道战争之神及其同盟对先祖有所图谋?对亚伯拉罕有企图?维尔杜脱离了刚才的环境,突然想明白了什么,面前的女士仿佛知道他的想法,耐心道:“猎人途径高序列具有让对手变得鲁莽,不加思考的能力,你正是受到了祂的影响才会如此急切地想要完成仪式。”
“呵呵,我想你应该知道一点关于你们先祖的真相,但是还不是全部,事实上,伯特利一直在试图避免回到地面,因为祂在漫游时被不可名状,不可言说的东西污染了,祂一直希望不要有人来救祂。但是如今这个时局,祂必须回来,也必须带回祂的特性……”
“时间比较短,我说给你听是希望你能理解,不要过于怨恨伯特利。”
维尔杜的思绪从女士刚才的解释开始就乱成一团,他嘴唇颤抖,神情复杂,不知该哭,该笑还是该发泄什么,甚至没有察觉到针管已经从血管中退出,血液已经装满了半个血袋。
他目光上移,忽然浑身一顿。
面前的女士神情自然温和,身躯却薄薄的没有一丝厚度。
蓝山原始森林上空。
我风骚地迈出步伐,仿佛虚空中铺好了光滑的大理石地板等着我跳一支热烈的阿根廷探戈。维尔杜之前的仪式还在维持着梅迪奇化身的存在,我专门换了件拉风的立领过膝藏青色大衣,大风吹的我衣袍往后鼓起,我笑道:
“对!又是我!开不开心,高不高兴,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请问梅迪奇先生您的实力看来恢复到了序列一?容纳了唯一性吧?”
我边说话,边调动力量将周边的空间挤压,下方的火焰巨人一下子窜高,从中射出密密麻麻的火焰长枪,我将这些都一推,推进了不知名的另一处地方。
火焰中踏出一位高大的男性身影,祂额头有旌旗的印记,红色长发张扬,面容英俊,身着铠甲,左右两边脸颊各有一道小口子。
我凭借感觉,动作顺利地将墨水瓶从衣兜中拿出,联系着“画室”,逼迫这里的一切都迅速降维。很快,另一处半空中浮现了一道身影,黑色卷发,黑色眼睛,身着古典长袍,尖顶软帽,面容在我看来有些俄罗斯特点。
我笑了:“哎,二侄子也来了。”
“你家长辈没教过你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要乱拿吗?”
阿蒙的脸上保持礼貌的微笑,“和亚当对上还能活下来,或许我之前不选择寄生你是对的。”
“你的位格比起上一次我探查到的高了不少。”
“序列一?容纳了两份序列一特性?还是说你已经和我一样万事俱备了?”
我没有正面回答,或许是大事降至,毕竟是天使之王关乎序列之上宝座的预赛(指唯一性兼成神准备),我很乐意在这种时候表达一下我内心的真实想法,剧透?我已经剧透地差不多了。
“你大可以停止你的行为,学学小红,你看看人家,知道自己的能力不对口,早早就没试着从这里出去了。”
梅迪奇脸色一变,“你这是什么叫法?”
“嗯,其实坦白来说,你们其实都非常对我的审美xp,尤其是阿蒙,你是我这么多年来看到的最能留下ptsd的反派和配角,人格魅力非常大,角色可以挖掘的深度也很多。”
阿蒙正正单片眼镜,“谢谢夸奖?”
我微微颔首,“但是呢我们广大读者都非常乐于看一种剧情叫阿蒙吃瘪。”
“哈哈,也有人说这叫家教没教好,熊孩子就会被社会进行再教育,说实话,令尊的教育水平确实有待提升啊。”
“就这样吧!你出一个bug我赌一个,接下来欢迎两位加入豪华旧日风光一日游活动。”我伸手一拿,抓住一柄长长的竹篙,黑色的普通墨水瓶在虚幻的光华中融入了我的胸骨,刹那间天地分开,混沌的背景色逐渐分明,此处已经是一片宽广湿润的河滩,夜空深黑,皎白银月高挂,河水滔滔。
阿蒙和梅迪奇都敏锐地察觉到:这里已经与外界互不相通了。
这里是一个绝对的,独立的,封闭的环境。
站立在河心一艘扁舟上的女士开口:
“这里的规则基于一条。”
“一切以我为准。”
我笑了:“先来第一条吧,苟非汝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
身处高山上的克莱恩调整好自身灵性和状态,深黑无光的双眼中尚且透出一丝属于人的特性,心念一转,克莱恩瞬间回归了源堡,借助其加持,他能够一下子看见全世界诡秘三途径的高序列强者都在何处,这只是短短的几秒,却足够他获得足够的信息。
看见蓝山群岛附近有一个几乎小到难以察觉的,被标记上的小红点,克莱恩不合时宜地感慨了老乡画特性地图的恶趣味,搞得好好的高序列战争和电子游戏一样。
青铜长桌上,属于“教皇”女士的座位上忽然红光一闪,本应该在封闭维度与两位天使之王酣战的同乡出现在那里。她的身形轻薄,几乎没有厚度,看见坐在首位上的克莱恩,她言简意赅道:“血液与材料都有了,准备好了我们就可以开始。”
克莱恩道:“现在就可以了。”
我的老师带我实习的时候一直有段鼓励我们的话,这话我也经常说给我的学生听。
我们干设计这一行的,就要在幻想与现实中不断妥协与取舍,工程师会和我们一起将图纸变为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