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对……张开……”
“腿……”
“……”
“还觉得我不爱你吗?”
后面,曲锦书亲吻掉赵景行眼角的眼泪,无辜地问了一句。
赵景行身体还带着最后的余颤。
他嘶哑着声音说:“我觉得不够,若不然……姐姐再来一次。”
……
“就你一人?赵景行呢?”
偏殿里。
等了许久,傅祁白终于见来人了。
但见只有曲锦书一个人来,他感到奇怪。
按照赵景行那小气的性子,在知道他和曲锦书认识多年之后,不是应该很着急的吗?
曲锦书坐下,她低头抚平袖子,很淡定地说:“对我,他有足够的信任。”
他早上非要闹那么一出,只是想求求她疼爱他罢了。
自从她怀孕之后,就冷落他了,小狗委屈了。
傅祁白大概也是想到了什么,他嗤笑一声。
谁能想到,在其他人前如同煞神一般的西陵新皇,在曲锦书的面前总爱使一些不入流的小手段。
但谁让曲锦书又宠着他,旁人能说什么呢。
曲锦书拍了拍手,狼崽从外面跑进来。
它顾及曲锦书怀孕,没有像以前一样往她的怀里跳。
而且,它现在长得可在壮实了,想要抱起它也不容易。
它乖乖地趴在曲锦书的脚边。
“在边疆那时,你将它送到我身边,说是我父亲送给我的。可你也不想想,它那时就那么点大,而从钟离家赶到边疆又那么远的路程,时间根本就对不上。”
曲锦书抬眸看着傅祁白。
“你根本就无心瞒着我。”
傅祁白没有解释。
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钟离奎他们让他故意打压曲锦书,给她希望,但最后又要将她的希望给打碎。
他偏不愿意,他偏要做得破绽百出。
“狼崽虽不是他送来的,但他是真的请求过我,让我保护你。”他低声说道。
“那他可有给我留话?”
“没有。”傅祁白不假思索便回答了。
其实是有的。
作为一个父亲,他知道自已的女儿身上流着钟离家的血,将来会承受很多困难。
是他天真了,他一开始以为自已脱离了钟离家就能摆脱那所谓的命运。
后来才知道,他至死都摆脱不了钟离家,还连累自已心爱的姑娘和未出生的孩子。
他痛恨自已,给她们带来了苦难。
可是傅祁白不想把对方临终时忏悔的话说给曲锦书听。
没有为什么,只是觉得曲锦书已经有全新的人生了,不该再与过去有牵扯了。
从一定程度上来说,她的苦难,也是她的父亲带给她的。
而他私心,不希望她恨她的父亲。
“我能问一下,他的名字吗?”曲锦书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出这个问题。
“没必要。”
“钟离家的人,除了最后的家主会在族谱和墓碑上留下名字,其余死去的人所有痕迹都会抹去。尸骨成灰,没有墓碑,没有遗物……”
“太久了,我也忘记他的名字了。”
“我想这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锦书,希望你日后幸福。”
傅祁白起身,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曲锦书,然后从她身边走过去,头也不回地离开。
曲锦书坐在原位,轻叹一口气:“真要与这种方式断绝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