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啦。”
在门被拉开的那一瞬间,时建成只觉头顶一道惊天霹雳,炸得他头昏脑胀。
时建成抬起颤抖的手指,“你”
眼前这个男人,脸部在灯光的阴影下惊恐万分,蓬松散乱的发丝掺杂着几根白发垂在镜片上,强壮体魄的身躯被过度荒淫吸食,骨瘦如柴暮气沉沉。
记忆中高大俊秀的青年才气,一起风流浪荡的潇洒,一去不复还,当年的意气风发早已流逝在岁月里。
女人除了喜欢他的钱,还能图什么。
时现撩起眼帘,一双桃花眼冷利凶狠,势如醉人的红玫瑰长出它锋利尖锐的刺,时建成被逼吓得后退一步,含糊不清:"你"
不是后面杜熙扶住时建成,他险些跌倒。
俩夫妻清楚看到时现左手腕缠着纱布,灯光打在他本就雪白的脸上,凌乱的发丝遮住额头,一股奶凶的仇恨劲似要把他两口子活吞了。
都说再多割几道,杜睿那丫头偏说可以了。
“小墨你不是、在自己房间休息吗?”杜熙的睫毛都在颤栗,颤声问:“是不是饿了,我这就去”
时现慵懒地将手臂一伸,杜熙退缩到时建成身边,抓着他睡衣,嗫嚅问时现:"那、那你想做什么?"
时现将缠着纱布的手摆到他们眼前,一言不发冷冷盯着两口子。
“小墨,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时建成在杜熙说话这会渐渐冷静下来,“受伤了就叫医生”
时现一声嗤笑,逼到时建成眼前,曾经高大挺拔伟岸的身躯,已在俯视的暗影中瘦弱无力。
而曾经的雏鸟长出坚硬的翅膀,成为睥睨一切的大鹏,“叫高医生再给我打一针安乐死?”
时建成:""
杜熙:“”
时现把手腕递到时建成眼皮下,“或则你再来补刀?”
夫妻俩对望彼此,无言以对。
“时建成。”时现喊着他的名字:“你我父子情分到此为止,我会带走我所有的画离开这个地方。”
时建成再也装不下去,心里筑起的堡垒彻底被击垮,“你不死,死的便是我,你能有今天都是我给的”
"对,一切拜你所赐。"时现俯视曾经的伟岸依靠,“留给你两幅画,一还你生,二还你养,你我父子情分到此结束。”
“你”
“你们,杀不死我。但如果再对我动手,我不会忍气吞声,到时候警察会送你们去往该去的地方。”时现警告完毕,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望着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狼崽子,恣意潇洒地消失在门口,时建成双腿一软,“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建成、建成建成,来人啊快来人啊”
时现走出那道门,迎着一丝冷风,深夜的天空原来这么黑。
离开了傅安,离开这个家,他又该何去何从
记得时墨有钱后本想买异人时现曾经住过的那个院子,结果一查发现被傅安抢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