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宴舟声音肃穆道:“朱遇清,你说了什么还需要我提醒你吗?”
朱遇清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对不起,我之后一定不再乱说话了。”
他垂头?瞅向贺宴舟,这姓贺的也太可恶了,不过一想?到自己抢了他未婚妻,心里又舒服了不少。
道歉就道歉,对自己的未婚妻和她?姑姑道歉,又不丢脸,这一局无?论?怎么算,都是他朱遇清赢了。
这贺宴舟一连两次为了秦家?女闹事,可见其情根深种,一想?到这里,朱遇清心里就兴奋起来。
这么看,他侧头?看向秦雨铃,对这个?自己一向看不上眼的秦家?都有了些好感,能让贺宴舟念念不忘的女人,一定不差。
虽说他与贺宴舟一直是敌人,但他认可贺宴舟的眼光。
而贺宴舟在临走前拍了拍他的肩:“不用谢。”
朱遇清弹开他的手:“你做什么了就不用谢。”
贺宴舟耸耸肩:“没?什么。”然?后微笑。
临走前,他最后扭头?看了眼秦相宜,她?的唇还晶莹着,他的眸光沉沉暗下来,搅动着漩涡。
贺宴舟走出秦府后,被裴清寂拦在了身前。
“贺大人,借一步说话。”
贺宴舟不欲搭理他,正要转身就走,裴清寂却在身后说道:“贺大人对我的前妻有那么龌龊的心思,难怪不敢同?我说话。”
贺宴舟背对着他,捏紧了拳,额上起了青筋。
他想?说,他与姑姑是清白的不能再清白的关系。
但他能说出口吗?
贺家?小?郎君从不擅长说谎,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清清白白、光明正大的。
他从不知龌龊为何物,他一生问心从不有愧,包括现在。
所以他会直截了当的承认:“裴清寂,姑姑不是你能污蔑的,而我对她?,一直是以礼相待,君子?之交。”
裴清寂勾起唇角:“那这么说,你就是承认你们?之间的事情了。”
贺宴舟抿着嘴唇,一声不吭。
裴清寂摊了摊手:“那你知道她?私底下实际上是什么样吗?贺大人,我只?是不想?你被骗了而已。”
贺宴舟不欲与他多说,抬步便走了,裴清寂耸了耸肩:“不愿意听就算了,别怪我没?忠告你,她?在装!装得可真像啊,如今真当自己是纯洁圣女了,她?以前是什么样你知道吗?”
贺宴舟转过身怒目瞪着他,刚要挥拳,却还是生生地收了回来,这裴清寂向来狡猾,他不能中了他的计。
现在帝心越发难测,他不愿多惹事。
贺宴舟走后,裴清寂勾起唇角,从角落里走出来一个?人。
裴清寂说:“你可听清楚了?还在为你抢了他的未婚妻而沾沾自喜吗?”
朱遇清一拳锤在墙上,眼神凶狠:“怪不得贺宴舟这段时间接二连三的生事,原来是为了她?。”
裴清寂静静看着朱遇清面容逐渐狰狞起来,叹了声气道:“也不知贺家?人知道了自家?引以为傲的长孙,偷偷开始了这么一段没?羞没?臊的不伦之恋,该作何感想?。”
裴清寂若不是出身商户,以他的狡猾,早能将朱遇清玩儿得团团转了,贺宴舟与秦相宜的这件事情,朱遇清被坑了好几?次也未曾察觉里面的隐秘,裴清寂却能立刻察觉出来。
朱遇清摇了摇头?:“没?有证据的事情,不可乱说,省得又被贺家?人倒打一耙,就算闹到皇上面前去?,皇上也不会信这件事,那小?子?平时装得太好了。”
裴清寂道:“先不说,他能搞阴的,咱们?也能搞阴的,朱公子?,不如咱们?合作。”
朱遇清警惕地看向他:“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