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锐张了张嘴,半天憋出一个草字,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做为兄弟,他就不应该纠结,早该打电话联系了,也不至于让他兄弟一个人躺医院没人照顾。
秦锐越想越生气,又给了自己一巴掌。
脸都给扇红了,杨平乐眼睛在眼皮底下动了动。
再想扇的时候,沈泽清握住他的手腕,都把人吵醒了,“住在狗窝里,这么多细菌,难免感染。”
秦锐更自责了!
“哥,我真不知道杨杨刚做过手术,要是我知道,我”
两人都没再说话,秦锐也知道,说什么都迟了,挂完三瓶水,已经到了中午。
杨平乐被秦锐叫醒,看到他那张放大的脸时,愣了一会才想起自己发烧,在医院吊水。
身体的高温已经褪去,四肢仍旧酸软无力。
他坐在凳子上,张开双臂,一副求抱的模样,看得秦锐一阵牙痛,“你得了,一个大老爷们发个烧,至于嘛!”
杨平乐也不说话,就这么张着手,看他,眼睛越来越湿润,像只得不到满足的小狗,只差委屈哼唧了。
看得秦锐犹豫,要不要满足这家伙一回,毕竟肚子开了个洞,又被狗窝里的细菌感染了,这次发烧他得占一半责任。
可是这家伙经常这么逗他,他要真这么干了,杨平乐能吹一年。
正当他犹豫时,两只苍劲有力的手已经放到杨平乐腋下,轻轻用力,像抱孩子一样,把人抱了起来。
杨平乐和秦锐都愣了。
什么情况?
发生了什么事情?
表哥犯了什么病
杨平乐低头,对上沈泽清的视线,“”
舔了舔干燥的唇,清了清嗓子,声音带着高烧后的微哑,“那个,我下来自己走。”
坐在人家鼓起的手臂肌肉上,有点烫屁股,这家伙应该看看医生,估计也发烧了。
好尴尬!
他平时跟秦锐开惯了玩笑,也没有想到真会被人抱呀!
沈泽清像聋了般,抱着他稳稳往前走,两个大男人这么抱着,想不引人注目都难,一路上被人关注得老脸通红。
杨平乐向秦锐递求救的信号,结果这家伙乐得呲牙笑,眼里尽是幸灾乐祸,让你坑我,现在自己掉坑里了吧!
杨平乐无声翻白眼,得,谁都指望不上了,他挣扎,他反抗。
“啪”,很轻的一声。
这家伙打他屁股!
不痛,但羞耻!
杨平乐瞬间不挣扎不反抗了,全身红透了,像只煮熟的虾子。
秦锐冲他挤眉弄眼,笑得路都不会走了。
杨平乐直接装死,俯身窝进沈泽清的脖颈间,一动不动,喷洒出的气烫得沈泽清心脏微缩,血管里的血液流速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