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暮也没开口。
耳边只剩清脆悠缓的马蹄和夜风吹拂的声音,气氛恬静,又似荡漾着一丝柔情。
突然,谢意又觉得有点恶心,松开缰绳,用拳头抵了抵唇。
该说不说,上次他还真没骗时暮,平时好好的,一见这人就不舒服。
时暮感觉到身后的动作,回头瞄了一眼。
又犯病是吧。
想起上次他说一见自己就恶心,这不得反击一下?
坐在前面的人扭过身来,轻勾眼尾,慢悠悠拖着调子开口:“我真奇了怪了,你这老恶心到底什么毛病?吃药也吃不好。”又故做讶异,“哎呀!按我妇产科大夫的经验,这个时间点,你不会是怀了吧?”
说完,便看到谢意眉梢一挑,夜风骤然凝固。
时暮脸上的笑意也凝固了。
在内心辱骂自己:你在说什么?有坑你还真跳?
背过身子,僵硬地找补,“我的意思是,你犯病也有两三个月了嘛。”
不看都能感觉到对方脸上的笑意,“怀了么?嗯,有可能,就是不知道——”他稍稍偏头放低声音,热息几乎打在时暮耳廓上,“孩子是谁的。”
第25章
热息拂过,时暮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僵硬地笑出声,“我怎么知道,问你自己啊。”
接下来,时暮一句话都不敢再说了。
乖乖坐在他身前闭紧嘴巴。
谢意也没追问。
慢悠悠地回到琉璃巷的店宅务。
谢意先下马,又把人扶下马。
“谢谢。”时暮把围脖重新系回他脖子上,正要进门,想起一件事,为了追那个渣男,把药箱放到了江翠家。
嘀咕了两句,只想着明天再去拿,没想到没过一会,就有人敲院门。
谢意的贴身侍卫成纪捧着药箱站在门外,“时公子,殿下让我送过来的。”
正好,免得自己跑一趟,“谢谢将军。”
时暮又想起姓曹的渣男,询问情况。
成纪一本正经地禀报,“时公子请放心,他动您就是动殿下,属下绝不会轻饶的。”
看着侍卫的身影倏忽一下消失在夜色里,时暮抱着药箱多少有点迷惑。
动我就是动殿下?
这侍卫,思想出大问题了。
时暮进了院中。
成纪身手利索,悄无声息地飘出店宅务,来到树下阴影中的男人身边,低头禀报,“殿下,药箱送回去了。”
谢意只思索道:“京兆尹曹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