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莹进来汇报李卿卿今日的所作所为。越尔听完后微微点头,吩咐道:“明日一早,带她来这。”
“?”紫莹有点摸不着头脑。
越尔拿起手边的那张雪浪纸,上面还有白日里李卿卿留下的“趁火打劫”四个字,回道:“教我,习字。”
“祖师娘娘两耳不闻窗外事,不愿清理门户,被多方指责,这会向来积极御敌的大师姐毕烛竟……”
燕处然有点难言。
祝卿安莫名生出点不好的预感,心头越发闷痛,一阵火燎般的疼自心口一路烧到喉间,她强压口中腥甜,胃里阵阵翻江倒海。
长虹此时如被触动般剧烈震颤起来,震得她虎口发麻。
但那句后话还是被说了出来。
“竟当场堕魔,反杀人族,一时生灵涂炭,大战局势逆转,魔族当道。”
祝卿安再承受不住,猛然吐出一大口血,尽数撒在身前的长虹刀鞘上。
霎时鞘身红纹蠕动,将她的心头血吞噬殆尽。
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若说刀法,祝卿安此前都是自己磨炼,只是学会了架势,难悟其中真意。
她觉着是练得不够的缘故,或许多练几年就能体悟了。
但如今她似附于一人身上,周遭环境熟悉,赫然是朝眠峰的桃树下,祝卿安跟着此人动作不停挥刀,行步。
一招一式浑然天成,犹如呼吸般自如,这种感觉,许久前好像也感受过一点。
她感知不到外界,也没有什么记忆,只单纯地吸纳这些刀法意蕴,招招生风,刀刀果断。
慢慢的她似乎和此人融为一体,再不分你我,那些此前不能感悟到的刀意,现尽数存于她识海之中。
“此刀取什么名字的好?”忽地,祝卿安发觉自己开口了,可出来的声音却与自己不同。
没有桂花油,没有玫瑰露,最重要的是,祝卿安知道哪里有,但此刻坐在她对面的土匪,正悠闲地端着茶盏,没有要帮她取的意思。
而她的脚——此刻显然没有走回那间小院,再走回来的条件。
祝卿安有点难过。尤其是春季,她的皮肤薄,很敏感。沐浴后很容易干痒,就这么一会就泛起一层红来。
见小姑娘一直用袖子蹭脸,很不舒服的模样。越尔也不再捉弄她:“刚刚去你屋里,看见这个,就顺手拿来了。”
呀!是珍珠霜!
祝卿安很高兴,赶紧接过瓶子,倒出一点在掌心,慢慢在面颊上摸匀。
刚刚越尔去那,便是查看现场的痕迹。杏仁粉没用完,袋子里还剩下一半。锅子里的杏仁酪见了底,只剩下些许残留。
旁边,腌在罐子里的杏脯,以及蜂蜜桂花就摆在那。还未有人动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