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全花应该早已经习惯了男人目无尊长,还轻声细语解释了一番。
姜半往右横跨一步,把姜向北另一边也挡了个严严实实。
姜向北只能透过两人背后的缝隙偷看男人喷着酒气,满脸嘲笑:“那你们就好好叙叙旧,我去跟兄弟打牌。”
从头到尾,这人都没有招呼过一句。
已经不止是没礼貌,简直是没有做人的基本德性。
“表嫂。”司文兰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问道:“他就是夏梅的订婚对象?”
张全花无奈点头:“就是他。”
“你们……”
司文兰很想说,怎么会让女儿跟这种人处对象,又觉着不太妥,所有话都只能化作个一言难尽的表情。
张全花苦笑,反身关上房门,冲几人摆手。
“黄永涛自己就不是东西,找个女婿比他还不是东西,你说算不算报应呢……”
“……”
张全花对丈夫黄永涛的鄙视毫不掩饰,就好像说的是别人。
女婿杜鹏,是县城里相当有名的混子,跟一群乌合之众在县城里就靠敲诈勒索为生。
而这样一个败类,是黄夏梅自己亲手找的。
黄永涛不仅不反对,还仗着女婿狐假虎威,到处欺负邻里。
“咱们这栋筒子楼里,没一家人愿意跟我们来往,这都多亏了黄永涛和杜鹏两个混账东西!”
一家有一个混账还不够,女儿转身又找了个更混的。
张全花早对自己这个家没什么期望,吐槽起来比外人还狠。
“要是早点知道黄永涛给你打电话,我一定跟你说不要来,这地方就他妈是个粪池。”
司文兰拧眉:“夏梅为什么会看上杜鹏?”
“杜鹏手头有几个钱,给她买吃买喝,灌了几杯猫尿我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张全花说,黄夏梅对钱执着,而且嫉妒心太强。
别人有的一定要有,恰巧杜鹏就能满足她那些虚荣心,被人喊大嫂喊得早就分不清东南西北。
到这里,姜向北总算知道刚才那一眼为什么会让人恶心了。
黄夏梅看得不是姜向北,而是她身上的裙子。
“要不你们还是回去吧!我这心老不踏实。”张全花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得趁黄永涛来之前先走。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司文兰立刻站起来,指了指脚边的礼物:“表嫂,其他话我就不说了,有机会……”
许是想到再见的可能性太小,最后只是重重叹了口气。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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