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宋衿禾算是有些反应过来了,他莫不是在舍不得走?。
她不解风情地嗔怪道?:“我都嫁给你了还能跑了不成,你要去就快去吧。”
盛从渊一时语塞,神色喜怒不定,只深深地又多看了她两?眼,这才?转身?离去了。
又是一声关门声响。
屋内便只剩宋衿禾一个人了。
宋衿禾重?重?地舒了口气,身?子瘫软似的就要往后仰倒。
可刚倒了一半,头上沉重?的头饰又险些将她脖子压断。
宋衿禾赶紧重?新坐直身?来,愤然往头上看去一眼,却没法看到自己的头顶。
今日的装扮的确好看,但美丽的代价实在让人有些承受不住。
这般折腾,一辈子有一次都够叫人心烦的了。
宋衿禾将明秋唤进屋内伺候她。
取下头饰换掉喜服洗掉妆容又折腾了一番。
宋衿禾坐在铜镜前看着重?回素净的自己,累得又叹了口气。
随后是沐浴洗发。
除了明秋,还有几名盛府的丫鬟一同?伺候宋衿禾。
她今日一整日都像个被人摆弄的提线木偶。
看似什么都没做,但实则却是麻烦得要死。
宋衿禾不禁感慨,成婚这种事,最好再没有下一次了。
沐浴之后,宋衿禾换上了轻薄的寝衣,一身?干净清爽总算舒坦了。
用过晚膳,所有的下人都退出?了屋中。
被装点得红红火火的婚房里却静悄悄的仅有她一人。
红烛燃烧,光亮摇曳,但屋内的冷清却是和今日本该喜庆热闹的氛围割裂开?来了。
宋衿禾百无聊赖地趴在桌案上,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方才?就那么放盛从渊走?了。
这会却是又希望他能早些回来。
方才?她若让他一个时辰便回来,这会是不是就有人陪她说?话了。
宋衿禾泄气地胡思乱想半晌,终是有些坐不住了。
地龙将屋子里烘烤得暖和。
她拢着衣摆起身?开?始无聊地打量起这间屋子。
梦中他们?成婚后并不是住在这里。
这间屋子对于宋衿禾来说?看上去很是陌生。
因着宋衿禾要求婚后住在盛府。
所以这里应是盛从渊成婚前便住着的房间。
屋内没有经过新的改装,只在今日装点上了些喜庆的颜色。
寝屋的红实木拔步床看起来很典雅,今日被铺上了大红色的喜被,但内里的柔软全然是按照宋衿禾的要求来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