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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节(第2页)

孔扒皮冷哼:“看来你也知道,他去三羊替太清遮掩当年的惨事,把那里的百姓都杀了!这还不算,他还在山中留下了一个极丑的泥森*晚*整*理偶,用以嘲讽——”

哈哈。

忽然有人笑出声,听得金铃声“叮当、叮当”响,众人抬头,见一片黄灿灿的,好多铜钱。

“你说极丑的泥偶,”那女人倒吊在半空,抱着把很长的剑,晃来晃去,“我可以作证,一定是江四干的。师父,我早说他不行,那事就应该交给我。”

江雪晴拿起酒:“你就能办得很好吗?”

迦蛮说:“我不会捏偶留证据。”

座席间立刻有人道:“好啊,你们师徒居然如此明目张胆,想来是早与太清勾结。难怪李象令今夜不到!”

江雪晴说:“朋友。”

几个宗门齐喝道:“谁是你朋友?我等耻与邪道为伍!”

迦蛮抛起铜钱,在“哗啦、哗啦”的钱声里游荡:“师父,人家不要和你交朋友。”

孔扒皮说:“自古正邪不两立……”

迦蛮和任百行喷笑,一个在地上拍断手,一个在半空笑弯腰。孔扒皮面皮一红,喝道:“总之婆娑门和雷骨门联手构陷我司在先,又勾结太清祸害百姓在后,今夜誓要当着天下百宗的面,先把她们拿下!”

黄益颤抖着撑着鱼头杖,说:“如此武断,无法令人信服——”

众鬼师早已起立,杀气腾腾,右侧的宗族门派中尚有人存疑,可是事关恶神,又在悬复眼前,一时间除了黄益,居然无人声援。

“象令和永元从前很好的,”江雪晴饮酒,她的剑放在身侧,碰也没碰,“姐弟吵架不是常有的事?要是吵一次就杀一次,那我家这三个早就死千百次了。”

她饮一杯,又满一杯,把满的这杯推向桌角,像叙旧,全然不在乎面前的剑拔弩张。

“你们说这么多,都是象令来晚的错。”江雪晴向后靠,朝殿外说,“好慢的天下第一,让我平白挨了一通骂。”

殿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有人上阶,接着抬手掀起纱帐——

“雨真大,”江濯打开折扇,扇了两下,“人真多啊。”

洛胥跟对面的江雪晴对视,又朝上看,经过迦蛮,最后落到中间,忽地笑了,语气友善:“就差我俩了。”

李象令打另一边进来,拍了拍外袍上的雨:“也算赶上了。吃了吗诸位?没散的话就再添几双筷子。悬复,你也不差这会儿吧?”

他们三个来得突然,还不是一路。大殿内落针可闻,无论鬼师还是宗门,都傻了眼似的。最惊骇的莫过于一干鬼圣,他们敢对时意君发难,正是因为一日前收到了宋应之的回信。

那信里清楚地说:李象令已除,时意君可杀。万事俱备,只待今晚!

红童子说:“客齐满。”

绿童子道:“戏开锣。”

灯花爆响,悬复微微一笑。

第150章光阴前

孔扒皮感到错愕,但是有悬复在,即使李象令来了又能如何?他稳住心神,兀自嘲弄道:“李掌门真是贵人步缓,每次都要姗姗来迟。”

江濯火鱼袍醒目,他也不坐,而是看向孔扒皮:“我们分明来了三个人,你怎么只跟李象令打招呼?”

孔扒皮拂袖:“今夜百宗聚首,论资排辈,你还不配与我说话。”

洛胥搭着木箱,黑发湿了些许,一张英俊的脸上笑意更深。他偏头,无视全场:“知隐,见到师父这么高兴,对路边的阿猫阿狗都和颜悦色的。”

江濯晾着幽引,琥珀瞳沾了殿外的水气,湿湿濛濛。他半阖着端详起折扇,目中无人:“谁说不是呢。少爷愿意给他多说几句话的机会,可是他偏偏不稀罕。”

景纶指着江濯,怒目切齿:“江知隐,你还敢来!”

迦蛮的辫子在半空摇摆:“你这话太狗屁不通了,你该说,‘江四,是不是你杀的我兄长’,那是事实,他肯定会点头,然后你就不必再废话,直接对他动手。他是臭少爷脾气,看见你动手,不仅不会解释,还会极尽刻薄嘲讽你。这样多好?你非问什么‘你还敢来’,这不是助长他的威风吗?也显得他太有胆量了。”

“我是很有胆量,”江濯抬眸,很真诚,“他夸得没错啊。”

迦蛮抛出两枚铜板儿:“一个人来叫有胆量,你怎么是两个人?”

“今非昔比,”洛胥接住一枚,翻过来,“大师姐没听说吗?我们现在是狼狈为奸,暗通款曲,自然去哪儿都是两个人。”

他们三个你一言我一句,像饭桌上叙话的。景纶怒火冲心,一把抄出骨笛,作势要吹。

“我奉劝你,”洛胥轻轻抛出铜板儿,“别在这会儿坏我兴致,这笛子我听一回就很烦了。”

那铜板儿平平无奇,着空翻动。景纶抵唇,只将气一吹——

“咔!”

骨笛裂开,音也跑了调。殿内的纱帐齐飞,几丛照明用的烛树倏地换上幽冥蓝火,整个宴会都变成了恶怨鬼堂,听得无数怨魂从四面涌入,把众人撞得人仰马翻,发出一阵鬼哭狼嚎。

“啊啊!”

“好冷,好冷!”

“是恶怨,快施咒救我!”

叮!

铜板儿落回洛胥掌心,他眸子幽深,有几分邪性:“小把戏。诸位,不要跪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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