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柳清清家最危急的时候,我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等我再次出现时,岳母已经去世了。
伤心欲绝的柳清清和我离了婚。
我们在民政局领离婚证的那一天,我便被抓进了牢里。
是我对不起她,在她母亲去世,父亲病重,女儿年幼之时,我居然让她一个人承担一切。
如今她无论怎么对我,都是我活该。
柳清清见我哭了,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林慎行,当初你抛下了我和知知,你现在哭什么!演深情给谁看啊!”
我眸中带泪,轻抿着嘴,“清清,要怎么样才能你才能原谅我。”
柳清清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望着我,眼里全是睥睨和冷淡,“除非,你现在跪下来求我。”
下跪么?
从前母亲告诉我,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能跪天跪地跪父母。
可是,面前是我深爱的妻子和女儿啊!
是我,是我曾经没有能力保护好她们!
“好,我给你跪下!”
我沉默的跪下,面上沉重如山。
这时天空中下起了雨,我站在门外,雨水尽数打在我的身上。
面前的柳清清穿着昂贵的奢牌,画着精致的妆容。
一时间,我们如同两个世界人一般。
我甚至不敢抬头望着她的眸子,害怕看见她眼中的失望和冰冷。
心密密麻麻的疼着,仿佛千万根针在一起扎向我。
这时,我的腰开始隐隐作痛。
刚入狱前,医生便说我是早期肾衰竭。
可一年过后,出狱前狱长见我甚至严重到晕倒,便给我申请了外保就医。
医生说我肾衰竭已经到了晚期,最长只能活五个月。
五个月……
是我人生最后的时光。
我唯一的惦念,就是再看看柳清清,陪在她和知知身边,哪怕她们厌弃我,只要让我留在她们身边,我怎么样都愿意。
“林慎行,许久未见你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现在连尊严都不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