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闲默不作声,重重地点点头,回了寝殿的大门处守着。
寝殿的大门敞开,远远的,素闲的位置刚好可以一览世子的情况。
顿时,殿内一片安静,谢幸歌仍瘫坐在地上,大夫坐在世子床榻上,看着床上的男人。
突然!
沈慕风猛地睁开眸子,与床边的“大夫”对视一眼。
“大夫”一眼便知沈慕风的所思所想,微眯着眼,欣慰地轻轻点头。
原来,刚才。。。。。。
毒蛇从那条缝进了屋中。
屏风后。。。沈慕风早已苏醒,跪在谢幸歌的床榻上,紧紧捂着她的嘴巴,生怕她叫出声。
谢幸歌在他的手掌下,整张脸只露出了一双眼睛,那眸子充满了惊惧与震惊,憋得通红。
她现下已经吓得大脑一片空白,泪水噙满双眼,麻木地从眼眶中流下,直接砸在沈慕风的手背上。
沈慕风感受到带着些许温热的泪水划过手背。
谢幸歌的泪水愈来愈多,划过他的手背,一下一下砸在床榻的被褥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殿内一片寂静,沈慕风可以清晰的听见那声响,甚至能感受她怕得颤抖,抖地越来越厉害。
他轻拍她的后背,试图给予一些安慰,怀中的谢幸歌竟真的安静下来,慢慢不再发抖。
沈慕风见她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冲她做了个“嘘”的噤声动作。
他从床榻下轻轻跳下,把谢幸歌留在床上。
这种危急时刻,沈慕风来不及遮掩任何。
他只能当着谢幸歌的面,从屏风中间的夹层处抽出一把长剑。
那把长剑薄而锋利,隐在针刺的屏风画内,竟让外人察觉不到它的存在。
此刻,长剑在月光下闪着寒光,掠过谢幸歌震惊的双眸,甚是骇人。
似是听到了长剑出鞘的动静,那毒蛇吐着信子,直直地滑向屏风后的二人。
眼见那毒蛇加快了爬行的速度,冲自己过来,谢幸歌一把捂住嘴巴,绝望地闭上双眼。
只一秒的时间。
想象中的痛苦并未到来,谢幸歌胆怯地一点点睁开双眼。
月光下,沈慕风穿着单薄的白色里衣,黑发高高束起,脚下是一双黑色长靴,手持长剑,整个人毫无病气。
那条毒蛇已经被斩成了四段,只剩蛇尾还在惯性地微微动着。
沈慕风,不是病弱世子!
这是谢幸歌的第一反应,这个结果,她不是没想过。
回想和沈慕风相处的点点滴滴。。。他缠绵病榻的模样儿都是装出来的。
谢幸歌顿时背后一凉,全身血液倒流般的刺痛。
他是王妃的继子,王妃常年喂他喝药,而他将计就计装到底。
那药定有古怪,是王妃一直在给沈慕风下毒。
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沈九安。
是了,正是因为沈九安,他才是王妃唯一的亲生儿子,而王妃想要杀世子,所图只有世子爵位。
瞬间,以往所有不通透之事,此刻都一一串联起来。
谢幸歌倒吸一口凉气,这声音被沈慕风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