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什么意思?要顶着忤逆不孝之名立即登位吗?
若真如此,那可就别怪他了!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有人小心探问。
齐聿珩肃然正色道:“国事要紧,由我暂且监国理政,靖王留在宫中侍疾。相信在他的侍奉下,父皇定会早日康复。”
“皇弟以为如何?”齐聿珩直盯着齐聿修。
被反将一军的齐聿修隐忍道:“皇兄安排的很合理,但父皇因你而病,侍疾之事皇兄也该承担才是。”
“我倒是愿意,只是怕父皇瞧见我,病情会愈严重。”齐聿珩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齐聿修噎住,无言以对。
皇帝已然中风了,若再让齐聿珩气的病情加剧一命呜呼,那局面可就当真无法挽救了。
侍疾之事,半点也不能让齐聿珩沾手!
想通以后,齐聿修不再多言,只能独自担下,走一步看一步。
“父皇不知何时才会醒来,诸位都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明日早朝再议。”齐聿珩解散众人。
这么多人聚在宫里,总归不是个事。
出了这般大的变故,齐聿珩有许多事需要料理,百官也需缓神消化,纷纷离宫回府。
送走众人后,齐聿珩和齐聿修回承乾殿看了一眼,皇帝仍旧昏迷着,一时半刻没有要醒的意思。
“有劳皇弟了,父皇醒来派人告知我一声。”齐聿珩拍了拍齐聿修的肩膀。
虽心有不忿,但还未到撕破脸的时候,明面上还得装模作样,齐聿修点头道:“皇兄忙去吧,这儿有我呢。”
从承乾殿离开,齐聿珩并未回东宫,而是去了皇后的凤仪宫。
“你头上的伤怎么弄成了这样?”皇后一见到齐聿珩,就皱起了眉头。
齐聿珩一愣,完全不知自己额上的伤怎么了,被皇后这么一说,才感觉有些微疼痛不适。
“自个的身子也不顾惜着些。”皇后拉着他坐下,吩咐宫婢拿来药粉棉布,亲自给齐聿珩清洁上药。
昨夜扯下棉布后风吹了一夜,伤口本已干燥结痂,然今日在雨中跪了许久,额上的伤被雨水打湿浸开,痂皮白开裂,又隐隐有些出血。
皇后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将皇帝骂了上千遍。
仔细上完药,皇后拿棉布给齐聿珩包扎。
齐聿珩抬手阻止,“父皇尚未醒来,头戴白布不吉利,恐惹人非议。”
皇后闻言窒了窒,只得细心叮嘱,“那你谨慎注意些,再受创就难愈合了。”
齐聿珩颔应下,将昨夜和今早生的事都同皇后说了。
“什么?你父皇中风昏迷了!”皇后听后大为震惊,手中茶盏打翻,温热茶水泼了满手。
昨夜的登闻鼓,今晨的百官逼宫,在宫中传的沸沸扬扬,皇后自也知晓。
只是皇帝气厥昏迷之事生不久,知道的人也不多,尚未传开。
“朝中百官已决定,暂且由我监国理政。”齐聿珩递上帕子给皇后擦手。
皇后胡乱擦了几下,攥紧帕子道:“你这一步,走的实在是险。若非岳御史撞柱死谏,你父皇将自个气昏过去,这事难以善终。”
皇帝若没中风瘫痪,便是被迫收回废太子的成命,也会对齐聿珩记恨在心,将来免不了为难。
好在恶人自有天收,皇帝怎么也没想到,他抢来增寿的碧灵芝,竟成了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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