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丰连忙回头,“你要干什么?这与那女子何干?”
刘寒星涨红脸道:“怎么不与她相干?难道紫伊不是死在她母亲的剑下么?”
张三丰道:“谁说紫伊死了?”
刘寒星奇道:“难道紫伊没有死么?”
“自然!”张三丰连忙进房间里,起下紫伊身上的剑来,再给紫伊点穴制血,“你看,紫伊是偏心人,偏左胸的,她没有事。”
刘寒星高兴道:“道长,你怎么知道?”
张三丰道:“我看她脸色不死,听她心跳虽弱,却无断绝,枉为你修炼这么多年,难道还不能做判断?”
刘寒星道:“惭愧!晚辈是急糊涂了。”
刘捷兄妹这时进来了,“出什么事了?”“娘亲怎么啦?”
“不要大惊小怪!”张三丰道:“紫伊修养大约半年就好了。”
刘寒星见妻子没有生命之危,这时头脑异常的清醒,“李世一夫妇这是怎么办?真的是给人控制住了心志吗?”
张三丰简直是孤陋寡闻之极,“紫衣教是什么教派?你可听说过?”
“这是西藏密宗教派里的旁系。当年,师妹出了药王谷,去西山采药,不小心掉入深渊,幸亏有紫衣门人经过,出手搭救了去,从此就加入了她们。后来我找寻到师妹时,她已经不认得我这个师兄了。而且她多年来行走江湖,声名极坏,树敌甚多。幸亏师父妙手回春,救醒了师妹,才得以改邪归正,与我隐姓埋名这太行山,从此不再过问江湖事。没有想到啊,多少年了,紫衣教派还是不肯放过她。”
“嗯!其中种种,看来你也是不大明了,我只好去药王谷一趟,看药王有法子解决不!”张三丰道:“你好生看护紫伊,一计不成,谨防他们又有人来。我看还是给紫伊发丧好了。”
“为什么?母亲又没有死也。”绮珠迷茫道:“这不是诅咒母亲么?”
刘寒星道:“我这就去为紫伊办里后事。”
“啊!”刘捷也是希奇不已,“老爹也急糊涂了?”
“发丧?你们为谁发丧?”李邻丽伸个脑袋过来发问。
“为你老爹老妈!”刘捷一看见她,就想起他岳父岳母被人莫名其妙的控制,还刺伤了母亲,心下伤痛,不由没有好气。
“怎么啊?我父母得罪了你么?干吗要咒骂他们?”李邻丽跳脚道:“你你——”
“宝光,不得无礼。”刘寒星道:“这件事——不能怪罪他们,他们也是受害人。紫衣教派太邪恶,没有想到武功高深的侠侣,也是不可抗拒她们的魔法。”
“为了安全起见,给尊夫人发丧之后,这山庄——我看也烧了算了。”张三丰越说越离谱,却是有原因的“免得她们辛苦劳顿。”
刘寒星道:“烧了好呀,烧了干净。”
“这两家伙肯定是糊涂了,好好的又是发丧又是烧庄子,紫衣教派又不是什么可怕的怪物,值得紧张么?”刘捷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总觉得他们老了。
家丁匆忙进来,道:“报告庄主,属下等无能,一无所获。”
“知道了,你们下去休息。”刘寒星道:“明天还有事,要早起。”
家丁道:“什么事?”
刘寒星道:“夫人已经离世了——”
家丁道:“啊!”
刘寒星道:“是李世一夫妇杀害的,老夫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啊!”李邻丽惊异不已,“我父母杀害了婆婆,这从何说起?”
“啊什么啊?”刘捷哈哈笑道:“你父母是名满天下的大侠,居然也干杀朋友的壮举。”
“不可能!你冤枉了他们。我——”李邻丽顿时六神无主,“我要去找他们。”
“你不能去。”张三丰道:“你要留下来。”
李邻丽诧异道:“干吗?”
刘捷一伸手就点向李邻丽,“有你做人人质,还怕你父母他们不回来么?”
“就凭你也想挽留我?”李邻丽闪身让开。
“还有我。”绮珠突然偷袭,一指中身,李邻丽咕咚倒地。
刘捷连忙把她抱在怀里,张皇四顾,心下不知道如何是好。
张三丰大袖一挥动,“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