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轶渊,自摔门而去后,仿若丢了三魂七魄。
在书房里,他如泄气的皮球般瘫坐在太师椅上,眼神空洞得犹如一潭死水、
直直地望着满架书卷,平日里挺直得如青松般的脊背此刻、仿佛被抽去了全身的精气神。
由于上次办案有功,皇上已钦点他暂管“飞虎神鹰督察营”,负责监查百官,监管辅助大理寺办案,更有先斩后奏之权。
说白了,他便是掌握无数在朝之人生死大权的阎罗王!
上一次,掌管这个位置的人,可是东厂的辛家,辛堂!
只可惜,辛堂受伤,只能在家中养伤,而这个机会陛下给得实在是令人玩味。
此外,他上次联合朝臣治理河水有功,按理来说,职位必定比这更高,只是,还没来得及给他安排罢了。
朝中高位皆被人霸占,犹如那被恶狼盘踞的山头,而这些人,皆是先皇定下的朝臣。
皇上很想借此机会,将那几匹心怀不轨的狼子野心之马给卸下!
皇上更想将他先往文臣方面展……
近日,姜珝嫤之事如阴霾笼罩,令裴轶渊的心情愈暴躁。
就连,好兄弟回城派人来邀他时,他也仿若未闻。
“主子,楚公子和提督大人,唐云峥回京,邀您一聚。”
林殊不怕死出来请示。
裴轶渊回过神来,眉头如麻花般紧皱,不耐烦瞪他一眼,似驱赶蚊蝇般、
语气生硬得如腊月寒冰,神色冷淡得仿若千年寒冰。“不去!”
一听这语气,林殊如热锅上的蚂蚁,彻底急了!
主子难道忘了,他治水前跟曹公子和何少爷之间那犹如泰山般沉重的约定?!!
“这两位不去见,那隔壁两位?!”
…林殊犹如那风中残烛,冒死谏言……又如那惊弓之鸟,小心翼翼试探……
内心纠结得犹如那乱麻一般,心虚得仿佛那做贼心虚的小贼……
他这表情,令裴轶渊突然想到了什么,犹如那醍醐灌顶一般……
有些头疼!
“回去!准备出门!”裴轶渊掀开唇瓣,挤出这句话!
但,随后,他还是,如幽灵般踱步庭院,路过月季居附近,脚步却如被磁石吸引般本能一顿、
抬眼望向那紧闭院门,往昔姜珝嫤倚门浅笑等他的过往,如电影般在眼前不断闪过。
可紧接着,想起那巴掌火辣辣的疼,姜珝嫤抗拒时满脸的厌恶,如刀子般刺痛他的心。
心底酸涩如潮水般翻涌,他嘴角浮起一抹苦笑,那笑仿佛是一朵在寒风中凋零的雪,满是自嘲与怅惘。
终是冷哼一声,拂袖而去,衣袂飘动间,落寞尽显,嘴里口是心非:
“罢了罢了,既已如此,何必强求。”
随后,他如离弦之箭般直往隔壁寒舍疾驰而去!
那里,曹子骞和何景桓早已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额头上冷汗涔涔。
曹子骞:“景桓,你说裴轶渊他还会不会过来?!”
还没等何景桓回话,他又自顾自地开口道:“他不会真的放我们鸽子吧?!”
何景桓眼眸低垂,冷冷地白了他一眼,仿佛在看一个白痴!
“子渊何曾让你失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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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子骞:“……”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心中暗自诽腹:他子渊虽然不会让他们失望、
但是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个比他命还重要的嫡妹!
他可以为了她将我们统统忘得一干二净、抛诸脑后!
就你挂在墙上,他都不知道有没有记得你这个人,给你上壶茶!
更可气的是,听说他们最近又吵架了……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曹子骞见他一门心思地抚着琴盘,完全没把自己当回事,气得那是一个咬牙切齿!
却也只能暗自磨牙,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转,去拜托林殊,提醒那么一两句!
“还好,小爷我机智过人,知道在裴轶渊附近买个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