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又补了一句:“齐墨画画的时候也让你在一旁看着?他还能静下心来?”
陈婉君点头,道:“好,那我先回了,什么时候可以再来?”
“你着急的话就今天晚上,不急就明天早上。你来了我们再一起改细节。”
“好。”
陆羽鸿见陈婉君去开衣柜大门,立即起身,走到她身后,将那件云锦褂子搭在了她的身上,握紧她的双肩,低头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送你的就收下吧。我按你尺寸定的,也没有别人可以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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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就推着她往外门外走去。
“那你也得让我把那件拿回去呀。”
“那件我留下了。”
“你留我衣服干嘛?”
“作为谢礼。”
说着陆羽鸿已经把陈婉君推出了自己办公室。
“快走吧,我还要专心画画。”
“羽毛……”
“路上小心。”
说完陆羽鸿就转身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了。
陈婉君手里捏着褂子的衣襟,心中非常不是滋味。陆羽鸿的行为,明显已经出了友情的范畴,而她仿佛是在利用这种关系,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陈婉君此刻特别希望陆羽鸿能够像从前那样,把双方合作的利益关系划分的清清楚楚。但是她也知道,现在的他为她做着这些事,已经不是用金钱权力等等物质的东西可以去回报的。而他最想要的东西,她永远也给不了。
陈婉君离开陆羽鸿那里之后,就回了书院,处理了相关事务之后,又去了画室和齐墨的美术馆。做完了所有的事情之后,大约黄昏时分,她又回到了陆羽鸿的机构。陆羽鸿看见他,诧异的要死,他此时正在吃饭,一口饭还在嘴里没咽下去:
“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晚上吗?这才几点?”
“我……”
“你也太心急了。饭吃过了吗?”
“吃了。”
“不可能,我跟你说这是我的午饭你信么?”
说着陆羽鸿就打电话叫前台订餐。
“我还没好,一会你在这里吃饭,我继续画,画好了我叫你。你如果觉得无聊就玩一会游戏,机子里写着测试的,都是还在开的,但是也能玩。”
“好。辛苦你了。”说着陈婉君双手合十,挤出了一个极为尴尬的微笑。
陆羽鸿当然知道她在急什么,当她把自己的身体借给他的时候他就应该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齐墨,再没有人能够让陈婉君做如此牺牲。
大约等到八点左右,陆羽鸿才把初稿作出来。他这才起身坐到沙上开始吃冷饭。
“菜都凉了,你等我拿去热一下再吃吧。”
“没关系,我的肠胃才没有你那么脆弱。连个凉水都不能喝。”
“你刚才是真的在吃午饭?”
“我早饭也吃得晚。”
很快陆羽鸿就把陈婉君吃剩下的一桌子菜吃的差不多了,然后又回到座位上,招呼陈婉君到他身旁坐下,二人开始改细节。可是改着改着,陈婉君的情绪,逐渐难以控制。陆羽鸿明白,陈婉君在那里的经历了一定跟他在太湖的经历差不多,甚至可能更痛苦。现在她还要逼着自己再去回忆、重复经历,正常人谁受得了?而陈婉君却在努力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碍,一再承受。他佩服她,他也心疼她。陆羽鸿按熄电脑屏幕,转身关切问道:
“你怎么了?”
“我没事,想起一点往事。”
“想哭就哭吧,又没别人。”
“这里有酒吗?”
陆羽鸿听罢,叹了口气。从办公桌左边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了一瓶苦艾酒,还有一个洋酒杯。
“呵,怎么会是苦艾酒。”
“嗯?不可以吗?”
“国内很少人喝的惯这种酒。”陈婉君说。
“我喜欢。”
“我也喜欢,尤其喜欢茴芹那股味道,跟酒搭配在一起,简直太完美了,喝一口叫人醉生梦死,灵感迸。”
「醉生梦死和灵感迸?在这里吗?她是没开始喝已经醉了吗?」陆羽鸿心里叹道。
见陆羽鸿只给她倒了酒,陈婉君问道:
“你不一起喝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