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纯属就是吃力不讨好。
北若卿叹了口气,停下脚步,扭头看向小鱼儿,柔声道:“宝贝儿,你记住,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他自有他的傲气和天地。你看见他穿的鞋子了吗?”
小鱼儿一愣,“啊?”
见小鱼儿不理解,北若卿不由得轻轻摇了摇头,“他的鞋子,磨损严重,但却依旧干干净净。这说明这孩子家境不好,可心气儿高,我若是直接给他银钱,我猜今日是给我送糖,明天可能就得砸锅卖铁了。”
“啊……”
小鱼儿两眼发光,半知半解的点点头。
不管小姐是什么意思,反正小姐说的都对。
不过短短几天的功夫,北若卿的伤也就好的差不多了。北凝恩,也总算是从祠堂出来了。
不过出来之后,她就呆在自己的院子里,半步都不肯出。
府中下人经过这次事情之后,对北凝恩的态度一夜之前回到几年前。
刺杀北若卿的那人至今没有下落,更不知是何人所为。
在北若卿伤口都结疤,胃口一日好过一日之后,三王爷玉墨严,忽然上门了。
“什么?玉墨严?打出去。”
北若卿果断的甩出一句话,从树上跳了下来,扭头就往院子里跑。
可她刚跑两步,就看见两道熟悉的身影朝着她走了过来。
一道纤瘦,一道颀长。
来人正是清宁郡主和玉墨严。
这倒霉鹌鹑!
北若卿深吸了口气,要只是玉墨严,她躲了也就躲了。可还有清宁郡主,北若卿对这姑娘的印象不错,所以只能硬着头皮过去。
“听说你受伤了?我这些日子一直在宫里陪伴太后,今天才出宫,正好拽了三哥过来看看你。”
穆锦兮对北若卿的关心是认真的,眸子里满是担忧,好像受伤的是她一样。
就在北若卿准备宽慰几句的时候,穆锦兮幽幽的叹了口气,不服道:“你说,我怎么就没遇上过刺杀呢?”
北若卿嘴角一抽,大姐,你身为当朝郡主,谁闲的蛋疼刺杀你?活的不要命了?
也就只有她这种惨的只剩下钱的人,才会遭了旁人惦记。
玉墨严依旧是一副你欠了老子几千万的表情,居高临下的看向北若卿,淡淡问道:“伤口没事了?太医看过了吗?用的什么药?哼,也对,要是伤口真的严重,想必你也不是这副模样。”
北若卿:“……”
Whatdoyou弄啥嘞?
大哥,拜托你做个人吧。
北若卿简直连白眼都不想翻,这人是属螃蟹的?管的真宽。
见北若卿面露不屑,玉墨严当即脸色一黑,讥讽道:“我就说,她根本没事。”
穆锦兮当即脸色微变,似乎有些不悦,可碍于玉墨严的身份,倒也没直说。
北若卿抬眸,冷冷的扫了眼玉墨严,云淡风轻道:“本小姐的确没啥大事,还没死,三王爷不用急着来吊唁,出门好走,不送。”
她丝毫不客气,对着玉墨严的这张脸,胃里直翻涌。
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做到渣成这样还不自知的?
玉墨严的一张脸瞬间气的铁青,甩袖就要离开,可刚转身,又不知想到了什么似的,扭头看向北若卿,淡淡的道:“之前,北家承诺过给灾民开仓放粮的话可还作数?”
我……尼玛啊!
这厮果然一来,还是为了钱。
北若卿沉着脸,面无表情的点头。
等他过来开口?灾民怕不是早都饿死了。
想了想,玉墨严又从怀里掏出一幅画来,摊开在北若卿面前,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这幅画,不是你所做,对吧?”
眼前这幅画,正是那日北若卿送给清宁郡主的OMG。
玉墨严虽然是问句,可语气明显就是已经肯定了。
北若卿笑笑,从容的看向他,一字一句道:“对,不是我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