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辛躺在地毯上抱着那只巴塞罗熊睡着。
陈可诚忙完蹲到旁边,看温辛下巴抵着熊脑袋,搂得很紧。他痴痴的,无声的,看着他笑起来。
温辛醒过来,和陈可诚眼睛对上,紧张地捏着熊的胖手臂,静静把熊放回去。
“它很软很舒服,长得也很甜。”温辛揉着熊耳朵嘟囔,“宝宝会喜欢。”
说完就摸起手机看,陈可诚在旁边说:“手机卡换了新的,里面存了妈妈、苑茶还有陈路与的号码。”
温辛兴致不高,他拇指摩挲着手机边缘,说:“没有你的吗?”
“有,”陈可诚点开通讯录,第一个就是他,“紧急联系人也是我。”
“好,谢谢。”
陈可诚很讨厌温辛和他说谢谢,心里有点生气。
他有些勉强地笑着说:“不用谢。”
温辛下午吐了两次,面色憔悴苍白,输着营养液靠在床边看手机。
陈可诚给温辛办了新的手机号,输到他手机里面保存:“这个是你的手机号码。”
“好。”温辛复制号码点开绿泡泡注册,复制号码加好友。
陈可诚去摸手机看,“新的朋友”那里没有小红点。
他没有收到温辛的“友好请求”。
他也躺到床上,时不时目光瞥过去盯着温辛手机看。
陈路与甚至给他打了视频电话过来。
“温辛哥!我好想你!!你还好吗?!”
温辛没有开扬声器都可以透过手机听到陈路与的大叫声,陈可诚撇嘴翻了个白眼。
“小与,谢谢你想我。我很好。你今天不上课吗?快要期末考了吧。”
陈可诚本来还蛮生气,听到温辛也跟陈路与讲谢谢,又上来戳他痛处,听到陈路与的哀嚎声心里别提多舒坦。
陈可诚想着温辛可能是一个个加,还没有轮到他。
他懒得再听陈路与乱叫,打开笔电到另一头的办公桌前处邮件。
温辛和陈路与打完电话没一会儿就睡了,睡得沉,拔针也没醒。
晚饭时间陈可诚下楼吃饭,没让阿姨做别的菜,温辛平时吃什么,他也跟着吃什么。
陈可诚就着小咸菜和辣椒酱吃了两个馒头两碗米粥。
付实大包小包到家里来,送来一堆熊。他扶扶眼镜,认真汇报工作:“熊每个尺寸各一只,小猪、小羊各一只,其他玩偶国内缺货,从L国订了,很快会寄过来。”
陈可诚蹲在纸袋旁边看玩偶,冲付实抬抬下巴:“阿姨今天揉的馒头还有辣椒酱,很好吃,尝尝。”
付实吃饭,陈可诚提着袋子上楼。温辛刚醒,迷迷糊糊地坐在床上,双手手背贴在被子上,在醒神。
陈可诚放下袋子,按开床头灯,蹲到床边问:“有没有不舒服?”
温辛脸蛋明显红润许多,眼皮都沾了层薄红,他摇头:“没有。”
陈可诚把熊一股脑塞到温辛怀里,温辛低头看着大小不一的熊,愣了愣,眼睛亮起来。
陈可诚坐到床边,摸着温辛的手说:“喜欢吗?”
温辛还有点愣愣的,但是点了头,陈可诚继续说,“那个‘花房’本就是送给你的,那些玩偶,包括这些熊,也都是你的。不是宝宝的。”
温辛抱着熊不知道讲什么。
眼睛酸酸的。
半晌,温辛低声说谢谢。
“不要说谢谢,”陈可诚讲话完全没过脑子,语无伦次补充解释,“我做错事情,亏欠你的。”
“好。”
灯光昏暗,温辛表情照得不是特别清楚。但空气中情绪凝固,缓缓下沉。
陈可诚不太明白,为什么温辛明明收到的时候看着很开心,这会儿又像是蔫蔫的花,耷拉下去了。
温辛下床去厕所,陈可诚跟过去,温辛拒绝说:“Ian,我想自己试试看。”
这一次虽然时间久,但温辛没有揉,自己上出来。
温辛从洗手间出来情绪又飘起来一些,陈可诚等在外面,他拿来付实买来的熊的衣服,想哄温辛开心一点:“这是小熊的衣服。”
温辛接过去,趴到床上拿着小衣服在每个尺寸的上面比,最终选了那只最大的穿上。
陈可诚认为小一点的那只更合适,但那是温辛选的,陈可诚选择闭嘴。
温辛给胖乎的熊套上衣服,憨态可掬的胖熊穿着露脐装,陈可诚笑了一声。
温辛扭头看他:“你笑什么?”
“没什么,蛮可爱的。”
陈可诚吹好头发出来,温辛正侧躺在床上打电话,听他糯糯带些撒娇的讲话声,可以听出对面是梁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