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折算成钱!我们不同意!你们的东西我退给你们就是了!”
“就是,我们都退给你们!”
沈家人将房子退出来就已经在割肉了,听见说要按原价折算成钱,立刻表示不同意。
“折算成钱这个主意好,晚澄侄女,你来算。”
刘聪义像完全听不见沈家人的吼声,中气十足地让沈晚澄算账。
他还挺喜欢看这个侄女算账。
三名公安同志也点了头表示同意刘聪义的话。
沈晚澄视线扫过堂厅各处,一字一句地说话,声音不大,但落在屋内所有人耳中都格外清晰。
“四间瓦房总共花费1000元,我爸妈自己动手修葺部分就不算人工费了。”
沈晚澄指着堂屋角落放着东西的缝纫机。
“缝纫机100元。”
又指向旁边靠着的“凤凰牌”自行车。
“自行车150元。”
“一张方饭桌8。81元。”
“四张围板方凳,一张3。74元,四张就是14。96元”
沈晚澄看着桌子时话音顿了一下才继续说。
“两个热水瓶,5。4元一个,两个10。6元。
“四个茶杯,1。45元一个,四个5。8元”
堂屋中的众人都没想到沈晚澄连这种小的日用品都会计算进去,大家抿嘴憋笑,却也没人说沈晚澄这样做不对。
那位人武部的女干事倒是对沈晚澄比了一个大拇指鼓励。
沈大鹏为首的沈家人却是更生气了。
“我们都说退钱了,热水壶这种小东西有必要也算进去吗?”
“就是,沈晚澄,你也是沈家人!”
“斤斤计较,让外人看笑话。”
哈?让外人看笑话?
沈晚澄觉得沈大鹏这家人还真是无耻至极。
外人现在正在看的笑话不是他们吗?
打蛇打七寸。
对付这种贪财吝啬的人,就是要芝麻绿豆也要让他们吐出来。
就是歪瓜裂枣,只要是原主父母挣来的,她也不留给这些人。
沈晚澄清澈冷冽的视线盯着刘春花。
“爷奶,小东西也是旁边破柴房没有的!”
沈晚澄随手拿起缝纫机上废弃的茶杯,底部白色漆已经被磨掉。
“这个茶杯也是当初我妈买的,我们都还没怎么用,我就没见过它了,现在破成这样,你们还想直接还给我们?”
“没门!”沈瑶大声附和沈晚澄的话。
刘聪义也说,“侄女,你继续算,算仔细了,芝麻绿豆都不能放过。”
沈晚澄点头,再不看沈大鹏和刘春花瞪着她那要杀人的视线,一一点过堂屋中的物品,又带着众人先后去了三个卧室。
算账的声音一刻也没有间断。
“双人床一张,41。49元”
“两个小卧室的两张单人床,32,28元”
“四套床单被套,8。45乘以4等于33。8元”
“两床被子,棉絮一斤1。62元,一床被子定的是6斤棉絮规格,1。62乘12等于19。44元”
“一个衣服箱,22。64元”
“搓板一块1。11元。”
等从卧室到堂屋后的厨房,沈晚澄连洗衣服的搓板都要计算进去的时候,沈家人又一次破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