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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1页)

但“腐败”显然是看完了,因为他随手将纸条团成一团,抛给了跟着自己的几只老鼠,它们立刻一拥而上,将纸条扯得粉碎后吞进了自己的肚子。

“我知道了,”“腐败”用他那嘶哑的嗓子说,“你们可以离开我的花园了。”

士兵们长出了一口气,显然他们巴不得可以早些离开这个压抑昏暗且恶臭扑鼻的地方,“腐败”竟然还称这里为他的花园,简直不可喻。

说完这话后,“腐败”又退到了架子的阴影当中去,消失不见,士兵们则急匆匆地离开了。

他们走的太急,以至于从始至终没能注意到,在他们头顶的天花板上,布满了密密麻麻,不断蠕动的紫黑色卵泡,里面的东西,不管它们是什么,显然很快就要降生于世了。

“你是在写书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洛希问。

科斯莫闻言放下笔,拢了拢他面前那一堆厚厚的纸张,油灯昏黄的灯光落在他脸上,勾勒出他线条流畅清晰的面部轮廓,他轻声说:“只是合作条款而已。”

没错,合作条款,不论是科斯莫还是瓦格纳,双方都心知肚明其约束力只是聊胜于无却又不得不写的东西,洛希也多少能猜到,因此他对这玩意占用了本该属于他的夜晚时间而略带不满。

明天他们就要出发北上了,之后的日子大概又会像之前一样,过的跟打仗行军似的,很难像现在这样放松地享受生活,事实上,洛希简直恨不得把这几天的时光用琥珀包裹起来塞进储藏室,然后在之后的每一天都用心地用掌心托着它们反反复复地品味,他觉得哪怕有一天自己突然死了,也会因为这几天的日子而对自己说:我度过了不后悔的一生。

这样想着,洛希伸了个懒腰,把右胳膊塞到脑袋后枕着,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你要是困的话就先休息吧。”科斯莫说。

的确,这会时间也不早了,肯定早就过了半夜,斯特维斯镇静得可怕,只偶尔能听到谁家狗吠叫一两声的动静。今晚天空中堆满了云,遮盖住了月亮的清辉,远方的夜色黑得愈发深重,几乎要在视觉上产生发绿的错觉了。

的确是一个适合睡觉和休息的时刻。但是,

“我想等你一起。”洛希说。

而且他还蛮享受的,什么都不做,软绵绵地倒在大床上,看着科斯莫写东西,时不时翻回去检查自己的条款,颜色极浅的淡青色眼睛在油灯下如同玉石一般熠熠生辉。看着这幅场景,洛希觉得自己心中仿佛有个地方被点了把小火,把淌过那里的血液都加热的暖融融的,又让这些温暖的血液随着循环系统跑遍四肢百骸。

科斯莫点了点头,又继续去校对文稿。

屋外起了阵风,它拍打着窗户,发出类似呜咽的悲哀腔调,仿佛昭示着他们一行人未来的飘摇不定和风雨满楼,但是此刻的屋内仍然明亮地温暖着。

第79章缢吊者

第二天的清早,太阳还带着点月亮温柔的淡绿色清辉,风里有着水和沙尘混合的凉丝丝的气味。

“东西都带上了?”德雷克问。

洛希盯着修好的越野车的后备箱,把包括食粮,饮用水,和武器在内的装备等又清点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抬起头对德雷克说:“没问题,都带齐了。话说科因呢?”

“去施因茨家了,”德雷克说着点了支烟,“我猜是给她们留点钱,虽然他分明就不是弗洛里希施因茨,这点连赫塔都看出来了。我也不知道他是演得入戏还是说他真的想要找个家庭融入进去然后变成她们的一份子。后者恐怕连他自己都说不准。”

科因确实挺能演的。洛希无奈地笑了笑,想起了冒牌的卡米洛,明明是个连感情都不懂的存在,模仿人类倒是模仿得惟妙惟肖,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做到的。

这时,科斯莫走了过来,他说:“我们得带上瓦格纳。”

“欸,为什么?”洛希吃了一惊,“那会很麻烦的吧。”

“他想监视我们?”德雷克皱起眉头。

“话别说的这么难听,”瓦格纳从一颗高大的仙人掌后绕了出来,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我能帮你们应付各种关隘检查,再说了,你们以为自己跑过来就安全了?这两个国家互相渗透互派间谍已经是板上钉钉,明摆着的事了,万一你们真遭到了袭击,有我在,事情也会从普通的清叛徒扩大到两国之间的政治外交问题,这不是我们双方互利共赢的事吗?”

他说的头头是道,可洛希也知道,天上绝不会掉馅饼,他清楚科斯莫这么做大概也是出于无奈的妥协之举,毕竟他们现在人在屋檐下,实在没得选。

“行吧,”他说,“我们知道了。先生。”先生这个词被他念得格外重,简直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而德雷克侧过头去冷哼了一声,也没再多说什么。

赫塔从二楼往下看去,科因正好把一叠钞票塞给婶婶。

她抱紧了胸前的托盘,这个人不是弗洛里希,只是不知为何长的和哥哥一模一样——她没有勇气告诉婶婶她们这个事实。有时候比起真相,还是谎言更能抚慰人心,而且一旦其他人发现他不是弗洛里希,一旦发现他其实和施因茨家没有关系也不会专门来照顾她们,其他人就又会踩到她们头上来作威作福的。

就像三个月前叔叔死掉后那样,如果不是科因,她现在已经被像个玩具人偶一样嫁给迈尔了,就这点来说,她十分感谢科因一劳永逸地解决了这个问题,迈尔别说和她说话骚扰她了,他看起来恨不得一辈子都和姓施因茨的人保持五十米以上的安全距离。

就在这时,有人敲响了门,来人显然十分急促,比起敲,不如说是在砸门了。

是镇长的声音,他在外面扯着嗓子喊:“施因茨!弗洛里希施因茨在这吗?!出事了,快跟我来!”

“就我们的情报来看,杀手就算不会这么快到,也肯定是在路上了。”瓦格纳背着手,神情严肃,“我不知道你们是否有所耳闻,但是据说这次‘腐败’也被PAA请动,预计会对你们出手。”

听起来这人来头不小,但是洛希没有听说过,于是他问:“‘腐败’是谁?这是他的代号吗?”

“这个嘛,”瓦格纳说,“他的具体能力我们也不了解,因为就我所知,和他对上的人没有能够活下来的,所以绝对不能掉以轻心——什么声音?”

一声刺耳的尖叫从镇上的方向传来。

洛希他们赶到声音来处时,只看到一团挤在一起的镇民,和挂在教堂的门前的,上了吊的马林太太的尸体,一下,两下,她僵硬的尸体不断随风撞着木门,发出磕托的声音。

她的模样看上去十分吓人,舌头长长地吐出来,嘴歪眼斜,整张脸呈现出一种死气沉沉的灰白,她还穿着一条白色的长裙,下摆被人死后自动排出的失禁物染得发黄发黑,臭气熏人。

要是仅此而已还则罢了,可怕的是她的整条右手都只剩下了白骨,和一些贴在骨头上的剔不掉的碎肉和筋膜,这里也没有任何可以落脚的地方,没人知道她是怎么在整条右手的肉都被剔掉的情况下把自己挂上去的。

镇民当然十分恐慌,有人颤抖着,惊慌失措地喊道:“这是恶魔,马林家一定是被恶魔诅咒了!”

马上有人接着说:“我就知道他们家肯定出了什么问题,否则为什么坏事接二连三在他们家发生!”

“她还在教堂前上吊,这是恶魔对神的挑衅,是以污秽之物行亵渎之举!”

“是谁把恶魔招来的!是女巫吗?是女巫吧!我听说以前就出过这样的事!想要保持我们的洁净就必须要清除邪恶!我们得烧死女巫才行!”

镇民七嘴八舌地嚷嚷起来,一时间吵得让人都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从勉强能分辨出的几句来看,他们似乎马上就要搞出一场女巫审判了。

“肃静!肃静!公民!你们在做什么?保持秩序,不要慌乱!”瓦格纳喝到。

根本没人听他的,瓦格纳的声音被淹没在了镇民们的呼喊和吵闹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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