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固的伤疤被扯开,鲜血流淌,瞬间打湿了他坐着的石块。
谢寒诏终于忍不住,闷哼一声,脸色白的吓人。
慕采薇撕下来那块布料时是存了点小小的心思,故意让他疼。
可是再看到伤口后,她慌了,赶忙拿自己的方帕捂了上去。
帕子很快被浸湿,她一只手按着,另一只手拿起蓝白色裙摆,咬在口中,准备撕开。
血太多,她紧张,牙齿咬着裙摆半天没有撕开。
忽然,谢寒诏抬手,从腰间拔出匕首,几下划拉开一大片布料,淡定的递给了她。
慕采薇急忙接过,捂在了伤口上。
终于,血止住了。
慕采薇看着满手血腥,手微微颤抖,“我去弄点水来帮你清洗一下,你别乱动。”
“嗯。”
用芭蕉叶盛了些溪水,又撕了一片裙摆做毛巾,慕采薇小心翼翼的帮他擦拭伤口周围的血迹。
清理干净伤口周围的血污后,她发现这条剑伤还挺长,从后腰蔓延至前腹腹肌上,皮肉微微翻卷,看着甚是恐怖。
但幸运的是应该未伤及筋骨,不然他动都不能动。
这伤要是放在现代,少说缝个几十针,但是古代,算了,技术有限,只能用金疮药洒洒,然后给他重新包扎。
也幸好谢寒诏是个谨慎的,出门带着伤药。
慕采薇撒药时,格外仔细,甚至周围一圈还检查了下。
柔软的指尖在他腰腹动来动去,像是羽毛扫过……
谢寒诏垂眸,就看她蒲草般的眼睫低垂,神色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