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学霸和高三校霸的这一架以坐飞机的度传开,并且分化衍生出了各种离谱的版本,有说「明薇学姐脚踩四条船,翻了船才有了这一架」,有说「校霸沈是为了自己爱而不得的妹妹,出手教训江逾白和他的狗腿子们」……
还有bl版本说「校霸沈偷恋学霸江,学霸江却喜欢黑皮男司,校霸沈为爱狂,借明薇的由头痛揍黑皮司」……
主打一个没有离谱的,只有更离谱的。
但大家也都习惯了,吃瓜嘛,开心最重要,真相勿要究三分。
毕竟曾经还有同学说自己腼腆好骗,最终被传成在缅甸干过诈骗的。
当然,最与众不同还数特立独行的明薇学姐。她在主任办公室针对「恋」这一话题的大胆见地被吃瓜群众搬到了校园贴吧,收获了不少女粉丝,更是有一群顶着【百威cp】的粉丝团迅壮大,以异军突起之势占据贴吧,跟一直以来的【白柚cp】打擂台。
瓜真的……主任哭死……
没几天,贴吧被肃清了。
不过明薇的追爱没停下,江逾白躲她,她就拿着高三的数学题在班门口蹲他,蹲到就问他题,问完数学题再问地理题。江逾白愿意讲题,但讲得很慢,基本等他讲完,明薇刚开口想说点别的,上课铃声就响了。
再一次送走明薇,江逾白心累的掐了掐眉心。
“兄弟,真是苦了你了,别怕,明后两天期中考,明学姐绝不敢再打扰你。我赌一百块!”
易萧寒犹豫,“那我赌二十块,学姐还会来。”
陈桥逸:“二十块太少,至少一百块!”
易萧寒正要说话,江逾白手机嗡嗡震动起来。
两个下注的人同时看过去,不小心看到【江宗堂】三个字。
谁家好儿子用大名给亲爹备注的。陈桥逸瞥向江逾白,果然,脸色都变了。
江逾白接起电话径直走出去。
电话接通照旧先是老三样,询问「最近考试怎么样?上次竞赛怎么样?在学校有没有乱来?」。
江宗堂迟迟没有听到江逾白的回应,再开口时带着明显的不愉,“怎么不说话?我还打扰到你了?”他沉默了一瞬,放缓了一点语气,“明天晚上是你于阿姨的生日,你回家来,我们一家人吃个饭……你爷爷这几天也常念起你的名字,你不回来看看他吗?”
江逾白喉结滚动,攥着打火机的指尖白。
他试图忽略掉心头那驱之不散的厌恶感。
然而,无果。
他给出解决方案:“明天期中考,我大后天周六回来。”
电话那头的江宗堂拧眉,“一个期中考你都搞不定,哪里像我江宗堂的儿子!我可是从你初一开始就请了数不清的名师给你讲课,你现在就剩这点能耐了?那你还怎么参加竞赛,怎么拿奖?”
当父亲的在对于孩子的情绪上似乎都有绝钝感力,他们沉浸在父亲的这个角色里,总爱自顾自说自话,用赋予了你生命的上位者的态度出责问。
江逾白并不讨厌他,因为他时常想起儿时那个陪伴在侧的父亲,他告诉自己他只是一个不会说话的好父亲,于是他一遍遍想起曾经的温馨场景,记忆一次次地进行修正,然后又在下一次的对话里生认知冲突,滤镜崩塌。
时间久了,他听到江宗堂的声音就会产生生理性厌恶。
现在,此刻,他连话都不想跟他说了。
江逾白小尖牙咬住唇肉,轻微的刺痛让他清醒了点,他冷呲一声,笑声里带着寒意,“知道上次的竞赛是哪科?什么时候吗?知道下次是复赛还是决赛吗?别搞笑了,你一副很关心我的样子,实际什么都不知道,偏偏又做出一副什么都想知道的样子。你不觉得别扭吗?”
江宗堂沉下脸,凛冽的一双眸里风雨欲来,江逾白在电话这头都感受到了他的那股压迫感。
江宗堂身边轻抚肚子的清秀女人身体忍不住颤了一下,她柔声唤了声,“宗堂。”
江宗堂周身的压迫气息尽数消失,唯有脸上还剩下藏不住的冷峻。
“江逾白,你在学校不务正业乱搞男女关系的事情我还没有说你,你要想折了自己的前途当个混子你可以尽管来。”
电话里再度传出柔柔细细的声音,“宗堂,阿江不是那种人,阿江这么出色有小女生爱慕多正常,可这不是阿江的错,你可不要对着儿子无理取闹。”
听到于竹的话,江逾白双唇绷成一条直线,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
江宗堂被小妻子温声指责,是半点脾气都不出来,他手掌轻轻拍了拍小妻子的柔嫩洁白的手,佯装愠怒:“小竹,你别惯着他。”而后他又扬声,“江逾白,明天晚上我必须在家看到你,学校那边我会给你班主任请假。就这样,挂了。”
电话挂断,一时间,空寂的天台只有冷风自吹的呜咽声。
江逾白离开天台后,冷风里多了浓郁的烟草味。
……
江逾白回到教室,陈桥逸从旁边凑了过来,表情不明,“好兄弟,还好吗?老巫公打电话又找事儿了?”自从江宗堂再婚,陈桥逸私底下对他的称呼便从江叔叔变成老巫公,江宗堂的新老婆便叫老巫婆。
江逾白灌了一大口水,抹掉嘴边的水渍后,他说:“找我回去吃饭。”
陈桥逸拿着书来回扇,希望在老胡上课之前把他身上浓得像进了网吧宿夜的烟草味散掉。
“吃饭?莫不是鸿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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