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的错综复杂充斥着房间,降谷零的挣扎和绝望展露无遗。
打入颈部的麻醉针让波本僵住了。
他倒下来的时间,比想象中要快得多。
我深吸了几口气。
无力的他靠在我身上,闭着眼,甚至显得有些天真无邪的睡颜映入眼帘。
不久之后,平稳的呼吸声传来。
比起刚才更深沉的呼吸,告诉我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
我轻轻地将他的身体转到一边。
目光落在他左手腕上还戴着的腕表,我忍不住露出苦笑。
……真是没想到,在琴酒之前他是第一个挨扎的。
心跳有些紊乱,空气中仍残留着波本特有的气味,让我的头脑有些麻痹。
我强迫自己摆脱无力感,叱责着颤抖的双腿,好不容易站起身,捡起被随意扔在地上的手机。
“……”
踉跄地走到厨房,我倒了一杯水,仰头喝下,却因为喉咙的不适而咳嗽起来。
我用手撑住额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降谷零,轻轻为他盖上一条毛巾被。
“……对不起。”
对着沉睡中的他说了这句话,毫无意义。我明白,可还是忍不住,为了自己而道歉。
每走一步,视野都像波浪一样晃动。
我扶着墙,艰难地走出房间,将门锁上,慢慢进入电梯,靠在电梯壁上。
我知道自己的身影被公寓的监控摄像头拍下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离开这里。
这种情景让我想起那一天的逃亡。
夜深人静。
就算打电话给柯南君,他也不会接。
那个人呢?
这样想着,我踱步到离公寓不远处的一盏孤零零的路灯下,靠在自动售货机旁坐下。
电话拨出的音调响了几次。
我闭上眼,像祈祷一样等待着,“——喂。”
当熟悉的男性声音响起时,我终于松了口气。
“……冲、冲矢……”
“……生了什么事吗?”
“……是……安室……波本的……手机,可以……破解……”
“你现在在哪里?”
“……”
“……这问题问得多余了,打开gps功能,我会来接你,别乱动。”
话到此为止,电话被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