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和你解释。”他捏了一把她的颈肉,眼神中有一瞬的温柔,“乖乖等我,邱姨会照顾你。”
“等等。”
“嗯?”
时妩扒着浴缸的搪瓷边:“可以帮我准备避孕的汤药么……”
他又走回她身边,捡起她的一缕头发在指间绕来绕去:“不是你说的,要给我生小少爷?”
“那是你要我说好听的给你。”
“所以……不是出自本心,是敷衍我?”
“不是……”
时妩摇头,被他轻扣住下巴。
“那是什么?”
他不依不饶。
“制造情调。”
她想了一下说。
他沉默了一下,嗓间传出一声低沉的笑。
“那么往后可以多制造一些。”
他这是答应了?
时妩等不得,她匆匆洗干净身子,约摸着沉聿这会儿出了门,便从浴室里出来。
浴巾上是洗衣皂留下的清冽香味,很柔软,想必是他平时用的,都已被浆洗干净。
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衣裳,卧房没有、起居室里也找遍了,地毯、沙发……
只在柜子上找到了她的背包。
时妩身上只围着那条浴巾,急得直打转儿,自鸣钟的摆锤来来回回好几下,反倒将她定在那里看了一会儿。
她晃了一下神,视线偏到左边,忽然被墙上一组挂画惊得呆立住。
这不是她五年前的作品么!
被金属雕花画框裱装,不知是镀金还是纯金,看着极为贵重。
她的画在里面熠熠生辉。
这些作品当初放在画室里,并没有来得及取出来,还以为再也看不见了。
她兀自脸红起来,没注意到身后多了一个人。
“小姐。”
时妩惊愕地回头,对上一双含笑的喜脉脉的眼睛。
是个妇人。浅色的头发,圆脸白白胖胖的,只下颌骨处还看得出一些模糊的棱。
她的左手上捧着一件芝兰粉的锦缎旗袍,旗袍上盖着一小块方帕,上头还放着一支玉簪,右手提着一双象牙白的高跟鞋,尖头,也是缎面。
妇人微笑道:“小姐,我姓邱,是沉少让我来伺候您。”
她将手中的衣裳略微抬高了些:“沉少说,想看您穿这套。”
时妩意识到她就是沉聿口中的邱姨。
“喔……”
她心里有些尴尬,不得不微笑道:“谢谢您……”
她接过衣裳,旗袍的手感很细腻,温暖却不嫌厚重。
邱姨道:“小姐,您千万别跟我客气。”
又道:“您换下来的衣裳我拿去叫人洗了。药已经熬上了,您再稍等一会儿。您饿不饿,一楼有餐厅,已经备好了饭菜,或者您想在这里用,我叫人送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