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即使她知晓了,大概也不会有所动容。
毕竟看穿了赢缺的她,自是有恃无恐。
无论如何,那屑男人都会出面保下自己的。
“咚咚咚。”
正自得际,奴婢云泽敲响了里屋的门。
“大人,太医秦子墨想见您。”
“不见,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任何人要见我,都说我身体有恙,今卧病在床……”
“可是,他说他是皇上派他来给您把脉治病的。”
话音未落,清歌立马站了起来,忙收拾好东西,拿来胭脂,在脸上涂抹修饰一番,装出一副病殃殃的模样。
“你且请太医进来。”
“是。”
刚一进门,秦子墨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荔枝酒味,出于职业素养,他很快便注意到那袋藏在角落里的荔枝。
他这阵子可是一直都在研究荔枝的药用价值,可请示了许久,皇帝也不过给他寥寥数颗。
没想到,剩下的荔枝全在宋清歌这儿了。
“宋大人,下官奉皇上之命,给您看病来了。”
秦子墨一眼便看出了躺在床上的宋清歌不过是在装病,眼中不禁闪过异样目光,却还是客套着说了几句。
他总觉得这家伙看着有点奇怪,却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这怎么好意思劳烦秦太医亲自跑一趟,余今病体不适,有失远迎,还望秦太医见谅。”
“宋大人言重了。”
说罢,秦子墨走到清歌榻边,捋开衣袖准备把脉。
清歌忙从被窝中起身,摆手道。
“不麻烦秦太医了,方才郎中为余把过脉了,只是染上风寒,歇息几日即可了。”
“太傅,下官也是奉命行事……”秦子墨为难道。
“这……好吧。”
说着,清歌终于不情不愿地伸出皓腕。
时是午后,闪闪微光由院落外的木槿花枝缝隙钻过,透过窗沿,烁丽橘黄落在清歌纤细的手腕上,无暇白壁更显晶莹,玉腕白得几乎透明。
秦子墨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把粗糙的手指放了上去。
算算日子,自己大概有七年没有给朝臣把脉了吧。
呵,所谓御医。
秦子墨手指下落的瞬间,清歌身子忍不住微微颤了颤,即时她掩饰得记好,却还是被前者察觉。
握着手中这柔若无骨的尤物,秦子墨不由得轻轻摩挲,粗糙的手指仿佛遇上了雪白细腻的羊脂,滑嫩无阻。
“秦太医,你这是……”
清歌一时间竟愣得忘记抽回左手,只感觉越来越不对劲。
“呵,大人,事到如今,还要继续装下去吗?”
“下官虽医道未精,可倘若连男女都分辨不清,那可真愧对祖上三代相传了。”
秦子墨冷笑道,眼睛微眯,让人猜不透到底在想着什么。
“女身男装,混入朝廷。还平步青云,坐到了五品谏议大夫的位子,当真是……”
“咻——”
话音未落,清歌已右手持匕,狠狠刺向了秦子墨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