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林愉听到太子这话,眼里闪过一丝冷色,“太子果然够狠,那除了你们二人和太子那边的人,可还有其他人也暗中查探此事?”
若真的是失踪,此事非太子所为,亦非明王之手,那究竟是何人所为?
青山与青河皆摇头,表示并无他人知晓。
元林愉淡淡说道:“此事绝非意外,青山、青河,你二人继续暗中盯紧明王府,务必小心行事,切不可打草惊蛇。”
青山与青河齐声答道:“属下遵命。”
秋竹待青山与青河离去之后,轻步上前,目光中带着几分探寻,向元林愉问道:“殿下为何对陈和一家老小的失踪如此挂怀?”
元林愉轻轻放下手中茶盏,目光淡然而深邃,轻声道:“或许,是出于对这幕后真凶的好奇吧。”
片刻之后,她复又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追忆与沉思:“而且今日明王竟让陈和栽赃于我,提及了八年前的那场熊熊大火,还妄言我怀疑是前皇后在背后操控。”
“我细细想来,母妃曾有一语,若是那场火并非天灾,而是有人暗中动手,或有宫中之人,或有都城之手的痕迹,那他们定会百般试探于我,或是因惧怕我重查当年之事,而开始对我暗中算计。”
秋竹闻言,神色一凛,连忙说道:“殿下是怀疑明王已知晓当年那场大火并非偶然?”
元林愉轻轻一笑,那笑声中带着几分嘲讽与深意:“何止明王,或许当今陛下,乃至某些人,心中皆有数。”
“殿下慎言。”春棠突然插话,语气中带着几分紧张与提醒,“殿下,若都城之中真有人因殿下欲重查此事而心生疑虑,恐怕会往府中安插眼线,以探虚实。”
元林愉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或许明王只是找不到合适的借口,随意杜撰了一个。”
春棠闻言,嘴角微微抽搐,显然对殿下的随意态度有些无奈。
而秋竹则是心中暗自担忧,目光坚定,心想:若真有人因心虚而对殿下不利,她定要拼尽全力,护殿下周全。
朝会之时,晨光初破晓,金殿之上,龙椅辉煌,元帝端坐其上,其容清冷,目光如寒泉之水,淡淡扫过下方群臣,声音不高,却自有一股威严:“众位爱卿,今朝可有要事,需朕聆听?”
御史钟老,年岁已高,须皆白,身形微微颤抖,却仍毅然上前一步,以头触地,声音中带着几分苍凉与急切:“启禀陛下,老臣近日闻听一事,心中难安。明王殿下,竟对陈和一家老小痛下杀手,实在有辱皇家威仪,有伤风化。望陛下明察秋毫,以正视听。”
太子立于一侧,面容俊朗,眸光冷冽,闻言不禁冷笑出声,打断了钟老的言辞:“钟老爱卿,您年事已高,莫非是胆气日衰,竟敢妄议父皇决断?这等小事,也需您来提醒父皇?”
钟老闻此,脸色骤变,身躯一颤,即刻跪伏于地,声音颤抖:“老臣万死不敢,只是民间对此事议论纷纷,若陛下迟迟不予明示,老臣恐民心不稳,百姓对皇家,,,”
太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对什么?你倒是直言不讳啊!”
钟老脸色苍白,额上冷汗涔涔,终是嗫嚅道:“老臣,,,老臣实是不敢妄言。”
此时,明王立于另一侧,面色阴沉如水,目光在元帝与钟老之间徘徊,心中五味杂陈。
他瞥见元帝面上亦有几分不悦,心中更是一紧,连忙跪倒在地,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诚恳:“儿臣,,,儿臣本欲退朝后再向父皇禀明此事,昨夜儿臣去了陈和一家老小所待的住处,陈和一家老小皆失踪,并非死亡,儿臣也已经派人去查他们的下落了。”
明王在朝堂上的亲信亦纷纷上前,为其开脱:“陛下,明王殿下既受陛下重托,自当鞠躬尽瘁,此事必有蹊跷,恐是有人蓄意制造谣言。”
太子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抢先一步,言辞犀利:“哼,此人倒是胆大包天,先是收买本宫门下,又将陈和一家带走,污蔑明王,如此卑劣行径,父皇定要严查,以正朝纲。”
明王一党闻言,皆是神色各异,原本欲将矛头指向太子之言,此刻也只得咽回肚里。
而太子党众人,则是心中暗笑,面上却仍保持着端庄之态。
坐在龙椅之上的元帝,忽地怒意横生,一把抓起案桌上的奏折,狠狠掷向明王。那奏折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最终落在明王肩头,散落一地。
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满朝文武,包括太子与其他王爷,皆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齐声高呼:“陛下父皇息怒!”
明王跪在地上,牙关紧咬,双肩微微颤抖,却似感觉不到丝毫疼痛。他心中唯有屈辱与愤懑交织,如同万千针芒刺心。
元帝怒目圆睁,声音如雷鸣般响起:“你这丢人现眼的东西!先是收买陈和,杀害方丈和尚,嫁祸于太子,如今又在此地叫屈喊冤。怎么?元明,你是要让全天下的百姓都知道,你与太子之争,已到了对无辜之人下手的地步吗?”
明王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憋屈。他深知,父皇此刻已对他失去了信任,他只能默默承受这份冤屈。待他日后寻得那幕后之人,定要将其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儿臣任凭父皇处罚。”明王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却透露出无尽的无奈与屈辱。
明王这一句话,让明王一党皆沉默不语,而太子一党,包括太子在内,皆是面露幸灾乐祸之色。
元帝冷哼一声,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明王嫁祸兄长,残害无辜,朕命你即刻起待在府中禁闭半年,翰林院的事务全数交由六皇子闲王暂时管理。”
元帝此言一出,整个朝堂瞬间陷入一片死寂。众人皆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六皇子闲王更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勉强挤出一句:“谢父皇。”
他心中暗自叫苦:这下可好,我接手五哥的工作,岂不是等于接了个烫手山芋?
翰林院学士见状,急忙上前一步,道:“陛下,闲王对翰林院的事务并不熟悉,是否要另择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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