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谨知道魏昕是他同母异父的弟弟,至于其他内情就不太清楚了。
爹娘不主动说,他自然也不会问。
夏国风气开放,女子改嫁,多嫁,和离了掉头回来复嫁都寻常之事,彦谨早已看惯,习以为常。
他很平静地接受了自己在外面有一个弟弟地事,只偶尔暗中较劲。
要是哪天能和那个弟弟交手比试一番就好了。
贺宇翔暗自想。
姜父姜母听说姜南秋即将回来之事,脸上却是一点喜色也没有。
谢玉儿不解,“伯父伯母怎么这般反应?”
姜老太爷长叹一声,闭上眼,“玉儿阿,事到如今,你还打算继续骗我们吗?”
谢玉儿啊了一声,“伯父的意思是”
姜老太爷的胡子微微颤,他落下泪来,“你们都以为我们老糊涂了。我们虽不懂做生意以外的事情,还能不懂自家姑娘吗?”
”她是个最孝顺不过的人,我和她娘又是上了年纪的,不知哪天就没了,她要是还活着,怎么可能这么些年狠心不露面?”
“你们如今是不是又要找个长得像她的人,来忽悠我们俩老骨头?”
姜老太爷越说越难过,瘫软在椅子上捶胸顿足,“我苦命又短命的姑娘啊,你别急,我和你娘也没有几年好活了,咱们很快就要在下头团聚了!”
姜老夫人也是落泪不已。
谢玉儿是苦笑不得,“伯父,千万不要说这等晦气的话。秋儿她获得好好的呢,贺大人那边已经给了准信,下个月就带她回来了,少说也要在这边住三个月,除了女儿女婿,还有你们的外孙女瑞儿也要来,彦谨暂时不来,以后来。”
姜老太爷一骨碌跳了起来,“你说的是真的?”
谢玉儿笑着点头,“即便认不出别人,难道还认不出自家姑娘吗?再像的人,也骗不过自家爹娘。”
老两口欣喜若狂,抱在一起跳了好几下,激动地险些没一时晕厥过去。
时隔多年,再一次见到娘家和那熟悉的街道,姜南秋激动得手脚抖,喉咙堵。
因事先交代过不要太大阵仗,惊到其他人,姜老太爷尽量克制自己没有让整个府中来接女儿,却还是老早就筹划了,临见面的前一天根式一晚上没有睡着。
在听说姑爷他们的人到了二门后,老两口带着儿子儿媳外侄外侄孙女等等忙不迭是地往外赶。
夫妇二人正要行礼,就要姜老太爷夫妇给一把扶住,姜老夫人更是搂着女儿大哭不已。
一行人大喜大悲的劲儿过去后,大部分的注意力就都集中在了瑞儿身上,把女儿都靠后了。不断地拿出好东西来讨外孙女欢心,只差拿出自己的棺材本也掏出来了。
瑞儿实在是和姜南秋长得太像了,而且打小就和她娘一个样。
因为不想家里人忧虑担心,姜南秋隐瞒了自己在宫内和突厥的事,只含糊说夫君身子不好,才病了好些年,一直在夏国治疗修养,好不容易痊愈了才有机会回来。
姜老太爷感慨,“其实你不说,我也猜得出来,女婿这头一看就是大病一场,多让人心疼啊。秋儿你可要好好照料着他,别再让他病了,不然咱们一家子由得多久不见啊。”
姜南秋笑着答应。
一夜歇息过后,谢玉儿忽然来找她,还说带她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