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人幸运,两情相悦;
有人悲切只是一厢情愿。
方弈柏不希望跟着他一起抛头露面,排斥跟他的亲近,不想他介绍自己跟他沾上关系……谢凛便没有跟人介绍,只是把方弈柏带在身边。
结果仅仅是这样,方弈柏还是情绪低落,喝闷酒。
谢凛心里有气,发苦。
自己处处为方弈柏着想,放低姿态,方弈柏呢,处处闹脾气,到底有没有一点身在囹圄的自觉??
他还想向谢焕表忠心,守身如玉吗?
……谢凛眼看着方弈柏把自己喝多了。
不多长的时间,他聊了两个上游和一个下游,还没聊完,一回头,看到方弈柏趴在桌子上了。
旁边一个人看到方弈柏喝倒了,先是懵了,再接触到谢凛的视线,便瞬间不知所措起来。
“抱歉,我有点事先失陪。”
谢凛放下酒杯,向身边人说道,便朝方弈柏走了过去。
事后厂商助理还一直怀疑是不是自己也喝多了,产生了幻觉……因为他看到谢凛亲自探下身摸了摸方弈柏的脸,问他,“回去了?”
“还能走吗?”
方弈柏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然后谢凛搀扶着他,一边给张森打电话。
在张森和保镖还没来之前,谢凛就半抱着方弈柏,就那样将他带出去了。
晚上入住的酒店离会场不远。
谢凛订的是顶层套间,独立电梯直达,原计划安排的保镖守在电梯外面。
此时谢凛已经有些怀疑还有没有安排保镖的必要。
因为方弈柏不像装的,是真完全醉死过去。
张森给谢凛送来了醒酒药,便离开了。
谢凛把方弈柏抱回房间,放到大床上,帮方弈柏脱鞋脱衣服洗漱。
喝醉的人身体变得有些沉,谢凛反复想把方弈柏的衬衫脱下来,他都不太配合,反而抱着谢凛的胳膊哼唧。
方弈柏扭曲地瘫在大床上,被撩起的衣摆完全缩到了胳肢窝下面,露出大片的腰腹。
这是谢凛曾经目睹过的皮肤,雪白细腻,薄肌覆盖在纤细的骨架上,肋骨若隐若现。
谢凛把手掌放到方弈柏的腰侧,手底下的人就像虾一样地翻转身体,弓起背,缩起脚丫,然后……
在谢凛的眼前露出他脊柱骨清晰的轮廓,和……骶骨隐没的沟。
谢凛便放弃了脱他的上衣,他抽下方弈柏的皮带,解开裤子的纽扣,轻轻一扯便脱下了他的裤子。
只是穿着上衣的方弈柏躺在被他自己揉着皱巴巴的床单上,那种视觉冲击变得微妙起来,而他身上偏偏是为今天的场合特意准备的正装,更加使他的裸露变得撕裂而诱惑。
谢凛眼神暗沉,他站起身,走到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了自己的手机。
他将手机摄像头对准了方弈柏。
从镜头里看方弈柏的身体,像是看着一件艺术品,这个想法也完全抹去了他的愧疚感和心虚。
他便一直通过这个第三方的界面,注视着他最想注视的东西。
如同一种不真实的,臆想的窥探。
最后,他从行李箱里翻出了一个小巧的玩意儿,没错,这是那一晚他从暗室里拿出来的。
尽管他想象过很多次,却从来也没有实践。
套房里各种辅助用品一应俱全。
谢凛从手机里翻出一段影片,了解了步骤。
一一复刻。
……方弈柏双目紧闭,像是睡着了。
谢凛透过镜头看着这一切,这使他有一种置身事外的冷静和第三者的心态,他完全地发泄着自己最邪恶的臆想。
谢凛回想起了上一次待在方弈柏房间,看着他睡觉时的情景。
方弈柏的睡颜恬静圣洁,他闭上眼睛不说话时才不会跟自己装模作样,才是真正的他。像一位天使。
那一次,谢凛为方弈柏掖被子时,碰到了他的脚。
方逸柏的脚很凉,谢凛下意识地伸手帮他捂了捂。
在他的自我认知里,无论是谁的脚,都很脏,但他赤手捂着方弈柏的脚,丝毫没有觉得嫌弃。
他不会嫌恶方弈柏的任何地方,甚至觉得即使要亲吻方弈柏的脚都无不可。
——他何曾这样轻声细语、低三下四地对待一个人呢?
谢凛沉浸在那种自我感动中。
曾经,在反复压抑情-欲的过程里,让谢凛痛苦的同时,因为克制住了冲动,守住了底线而得到了灵魂上的满足和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