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父母的你,成功是必然的。”
“所以,你成功了。”
“你以骸骨之躯位列白骨世界之巅,杀死了所有血肉生物,重塑世界。”
“可奇怪的是,这样的你没有得到世界认可。”
“你无法成为世界,更无法替代世界,制定规则。”
“你是世界最强之存在,可你为何得不到世界的认可?”
“为什么?”
“你想不通。”
“但这还重要吗?”
“此刻,你即是世界,你就是世界上最大的道理。”
“有你在,世界不必遭受歧视之苦,骨与骨之间处处平等,谁生来都不必被分成三六九等,只靠着最纯粹的厮杀而问鼎巅峰,受你垂怜。”
“这才是良性世界,这才是你想要的世界,这才是公平的世界。”
“此后,你踏入「域外」,不断贯彻你之理想,制造出一个又一个平等世界,开化一处又一处愚昧之国。”
“你受到了越来越多的敬仰。”
“你愈发坚定,你是对的。”
画面结束,一声振聋发聩的话语结束了最终一幕。
“我当然是对的。”
“你觉得呢?”
画面静止。
属于「骸骨之神」的过往一幕幕浮现,对苏北与「死亡」造成了强烈的冲击,各种情绪变化反馈极为强烈,每一次都能让苏北与「死亡」身临其境,感同身受,而这最后一句询问化作了最严厉的叩心一问,重重敲击在了苏北与「死亡」的心头。
“这,对吗?”「死亡」眼眸中浮现出了些许迷茫,陷入了无法逃脱的思考。
「不死骸神」见证世间不公,心有所感,所以制造出了绝对公平的世界。
这有错吗?
祂麾下的世界每一个都遵循着骨与骨之间平等,实现了真正的大同社会。
这有错吗?
如果「不死骸神」成功入侵原初大陆,现在的原初大陆又会不会变得更好呢?
会吗?
「死亡」不曾给出答案,但祂这犹豫思考的动作,已经替祂做出了回答。
而几乎是顷刻间,在「死亡」思绪升起刹那,祂的身体骨骼“噼里啪啦”响起,开出了一朵朵的彼岸花,不断吸食吞噬着「死亡」的一切。
祂开始怀疑自身。
「不死骸神」真的错了吗?
“这不对。”苏北右手落下,不轻不重敲打在了「死亡」脑袋上,往下一摁。
“不对?”「死亡」迷茫抬眸,身体正逐渐溶解,变得腐朽、苍白:“不,是对的。”
祂的脸色分外白皙,惹人怜爱。
“入侵怎么会对?”苏北观察「死亡」状态,眉头微微皱起,忽觉不妙。
——「死亡」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解释了。
这就是这道术的可怕之处,一旦陷入自我怀疑,极难脱身。
苏北大脑疯狂思索,组织着「死亡」如今能够听得进去的言语,用最简单质朴的内容表达了出来:
“听我说——”
“你知道,我们姐妹之间经常打架。”
当出现“姐妹”一词之时,「死亡」恍惚抬头,眼眸出现了一瞬间的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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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智慧」与「自由」,祂们常打架,「智慧」常常打不过「自由」,深受「自由」压迫,无力反抗,只能任其欺辱,肆意欺凌,被迫签订了不平等的奴隶条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