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冬日的夜晚,厚厚积雪还未融化,再加上月光的照射,人的视线并不受影响。
反而看到更清楚。
钱小果毛骨悚然的看着磨刀的五月。
砍骨刀每刷一声,他的心脏就紧一分。
五月舀了一小勺水浇到磨刀石上,随着砍骨刀的摩擦,棕红色的水滴在了雪地上。
钱小果看着洁白的积雪被染成了棕色,但是在他的眼里觉得这就是红色,血红色。
他看着五月把砍骨刀擦拭干净,露出了砍骨刀本来银白色的模样,刀身在月光的反光下闪到了他的眼睛。
五月用大拇指摸摸刀面,又砍向钱小果身旁的门框,咔嚓一声,门框上多了一个刀痕。
“还是不够锋利。”
五月不满意,继续磨了起来。
“小果,你咋啦?你伤哪了。”
夏桂枝听见咔嚓一声,然后钱小果就僵硬的躺在了地上,双目瞪得大大的,仿佛要从眼眶中跳出来,嘴巴张的可以放下一个鹅蛋了。
夏桂枝也顾不得害怕,自己男人要是出了事,她下辈子依靠谁去。
“杀人啦!快来人呀,有人杀人啦!”
夏桂枝声嘶力竭的呼喊
其实周围的邻居早就看见五月在磨刀了,他们没人出来是因为钱小果一家风评太差,把周围的人都得罪光了。
现在有人敢杵老虎屁眼,他们也乐意看热闹。
刚刚五月砍一刀,他们都在门缝或者墙上看见了。
他们看着像是砍在门框上,可是随着钱小果的倒地,他们也不确定了、
夏桂枝一喊,他们以为出人命了,也不顾得个人恩怨了,都出来了。
“嚎什么嚎!姑奶奶耳朵都快被你震聋了。”
五月面露凶相的把砍骨刀指着夏桂枝威胁到
“给姑奶奶消停点,闹不然……”
五月把刀在空中耍了一下。
夏桂枝平时仗着自己男人是供销社副经理,经常在这作威作福。
即使她再厉害,也是第一次见人动刀子。
以前她把旁边杨贱人逼上吊了,也没见她家人吭一声。
现在轮到她不敢吭声了。
夏桂枝的两个孩子,看到有危险,早早的把大门关上了。
现在夏桂枝想逃都没退路了。
“那出人命啦?谁杀人啦?”
看热闹的保卫科还有邻居都跑来了
保卫科手里还拿着木棍和绳子。
“她,她,就是她,这个疯婆子!”
夏桂枝见保卫科的人了,立刻觉得自己有靠山了,腰板也硬了。
“你眉毛下面那两个窟窿眼是喘气用的?你要不需要就趁早捐给需要的的人,省的浪费资源。”
五月心眼小的很,可是记仇呢,今天两人打架时,夏桂枝可没少使阴招。
“我就磨个刀,你男人就吓晕了。怂男人。”
“哥哥姐姐,叔叔阿姨,我只是正常磨刀而已,她把自家男人晕倒的事情赖到我头上,我怀疑她想碰瓷讹诈我。”
五月看夏桂枝正准备在地上打滚撒泼,就提前把她给堵上了。
刚躺在地上准备打滚的夏桂枝,还没挥自己的实力,就被五月泼了一身脏水。
五月再接再厉,一脚踹开了夏桂枝家的大门,把在门口偷听钱串串震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