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喵。”
“嘶——你的意思是,你每个深夜都潜伏在教学楼恶作剧,昨晚,忽然良心未泯,大彻大悟地醒悟过来,于是殴打了自己一番?”
纪律部成员半信半疑地看着手下记载的的笔录,不可思议地问出声。
贺鸣点头:“是的喵。”
黎问音就在贺鸣旁边坐着,她一路监督着贺鸣来的,盯着他老实交代。
审理的纪律部成员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自,又问:“真的?你这个头、衣服,以及你这个青了的眼睛,都是你自己干的?”
“是的喵,”贺鸣低头认错,娓娓道来,“我当时猛然醒悟,痛恨自己怎么造了这么多孽,于是邦邦就给了自己两拳,把自己打的鼻青脸肿,然后哗啦一下烧了自己的头和衣服,认为自己不配人模狗样,就应该狗模狗样。喵。”
纪律部成员:“”
黎问音在旁边听着,暗想这个贺鸣还算识趣。
“那受损的教学楼呢?也是你做的?”纪律部成员又问。
“没错喵,”贺鸣点头如捣蒜,“我当时头脑一热,不知怎的就爆了,痛恨这样的自己怎么可以呼吸这么纯净的空气,哐哐就轰炸了教学楼,然后炸毁了一堵墙,对不起喵。”
“好吧,笔录做完了,你拿着去领处罚吧,”纪律部成员勉为其难地接受了他这个“自”,“最后一个问题。”
贺鸣:“什么问题喵?”
纪律部成员:“你为什么一直要在句末加个喵?”
“”贺鸣无语地心想,这他能说吗,这是讨好黎问音的小手段,说出来岂不是把黎问音给牵扯进来了,他怎么敢,那女人恐怖如斯。
贺鸣尴尬笑笑:“嘿嘿,就是一个口癖喵,不用搭理喵。”
——
贺鸣这人的出现实在是出乎黎问音的意料。
橡木院二年级的特殊生,姓贺,「喜鹊」的印章。
总感觉这其中应该是有什么联系的,可是她说不上来能有什么关联。
可是能有什么关系呢
怀着满肚子疑惑,黎问音来到了不想努力社。
正好钱莱和贺楹都在,两人聚在一起,窝在茶几旁边,热火朝天地讨论昨晚的事情。
见到黎问音来了,钱莱立马激动地扑过来,缠着问后来生了什么。
隐去「喜鹊」印章和尉迟权的存在,黎问音告诉她了。
完后,黎问音朝向贺楹:“抱歉,贺楹,这么问可能有些唐突,但是可以说说你家里的事吗?”
“嗯?没问题呀,”贺楹笑笑,清爽干净的短少女放松地往后一靠,枕着靠垫,“我是孤儿。”
“”黎问音立即噤声,“对不起。”
但同样,也是孤儿?
“没事没事,这个不忌讳,我是在一个小剧院长大的,说是小剧院,其实就是民间破烂的戏班子,走街串巷去表演,”贺楹摸着下巴说道,“类似那种街边卖艺的叫花子?”
黎问音:“别这样说”
“真没事!我其实挺怀念这段经历的,虽然确实苦,但也算是自己凭才艺讨口饭吃,我就因此爱上了表演。”
贺楹笑着摆手。
“我不是说我梦想是魔术师吗?也是这么来的,只可惜我在我们小班子里年纪小,管事婆婆不让我主演,我只能做个做道具打下手的,巴巴地盼望着什么时候能轮到我主演,于是就想成为魔术师了。”
所以贺楹的手作能力那么强。
“原来是这样”黎问音明白了,“那请问你的名字是怎么来的,你们管事的取的吗?”
贺楹介绍道:
“我们这群小孩子都是孤儿,差不多都是那个小城镇里被丢弃的不要的残疾的,我幸运点身体无碍,生父母是看我是女孩扔的。”
“管事的婆婆,算是我们这群小孩的大妈妈,她领着我们挨家挨户表演,遇到新的小孩,会先找一年亲生父母,实在找不到的,才会收进班子里。”
“我们这个戏班子,又叫‘行走的孤儿院’,挨家挨户的不止是表演,其实也是院长婆婆在帮我们找好心的养父母,遇到好心人看谁可怜了想收养,那这个小孩就有新家了。”
“而且因为我们是游走在城镇里每天都要表演的,时常跟着婆婆去探望找到新家的哥哥姐姐们,可以看他们过得怎么样,养父母对他们好不好。”
“探望到对他们好的,我们会免费提供一场表演。”